在绝对力量之下李时锦的挣扎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温叙舔了舔嘴唇餍足地摸着李时锦的脸笑道:“我知道你身上有月盈之毒,这颗药虽然不能解毒,但可以帮你压制半年。半年的时间够你在徐州找到那位能解毒的女医了。”
温叙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甲胄混着脚步声逼近,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笑着等着来人进来。
“温叙!”
裴晟闯入水台,他看见动弹不得的李时锦和戏谑看着自己的温叙瞬间失去了理智。他冲过去揪起温叙的领子给了他一拳,温叙病弱被这么重的拳头砸下来整个人被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了。
“阿晟,好久不见呀。”
裴晟真想上去给温叙一刀,但是碍于李时锦还在他只能收紧了拳头弯腰把李时锦抱起来。
“温叙再见你,我一定会手刃你。”
“好啊。”温叙看
着裴晟带着李时锦离开了,他躺在地上侧头看向原本明亮的月亮被乌云一点遮盖住,月光一瞬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洒落这片大地一样。他喃喃自语道:“我知道,我的明月再也不会垂照我了。”
今日是七夕,家里的人都外出游玩了,本寂静无声的闺房之内发出类似木门摇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池塘里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鱼尾扬起的水拍落的声音,还是墙外有一对并肩的情侣正在低声密语且发出笑声。
小窗户不知道被谁的手胡乱地推开了,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散了屋内的潮热。天上绽放着烟花,就像是那年洛阳的烟花一样,耳边的嗡鸣声响起,似乎一切都静止了,只觉得浑身很暖,很轻,有一股暖流从脚底涌上头,身体在一瞬间得到了一种安详的感觉。
眼前的烟花画面上下抖动模糊,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从喉咙里传来,有些磕巴呜咽,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忽然自己的肩膀被略带不满的某人咬了一口这才疼的回过神来,她笑弯了眼睛向后仰着头露出漂亮的颈线。
“这个时候竟然在分心?李时锦,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人了。”
烟花的色彩落在裴晟的肩上落在李时锦的眼里,她笑着推了推裴晟说:“我分神了,不应该是你的问题吗?”
裴晟炸了毛,他强烈反驳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之前训我太不温柔,我改了你
又不满意!”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李时锦摸了摸裴晟的脑袋笑道:“要不要出去看看烟花,好漂亮。”
“现在吗?”裴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毕竟得穿的得体一些才能出去。
“对,就现在!”
李时锦敏捷地下了床直接往门外走,裴晟看着只着一层薄纱的她就往外走吓得目惊口呆。
“哎哎哎!穿上衣服!”
裴晟急的自己都没穿上衣就抄起一件外套就追了上去给站在院子里的李时锦披上。
“咱们回去穿好衣服再出来好吗?”
“为什么?就这样站在院子里有问题吗?”
“啊?可是万一被路过的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要看就看咯。人从一生下来就是赤裸的来到人世,孩童与孩童之间坦诚相见不会有任何遐想,而成人之间却会被标上许多邪念。”
裴晟点头,他说:“其实衣服不是用来蔽体的,更多的是来遮住邪念与欲望的。”
李时锦拉着裴晟的手在走在院子里,他们看着花草被烟火点亮又暗下去,就像是人一样,绽放又凋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阿晟,你后悔跟着我吗?”
裴晟点了点头,眼神全都是李时锦的模样,他说:“后悔死啦,到现在都没讨一个名分,不清不楚的跟着你,晚上睡完了,白天就要被踢出去。”
李时锦鼻头一酸,她抱住裴晟踮起脚尖在裴晟下巴上轻轻一吻道:“就在这儿
,我不会分心。”
裴晟瞳孔微微放大,他喉结滑动,眼神暗沉下来道:“不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