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随身带这个?”舒雪有点意外。
“会议多,工作需要。”吴俐拨弄着录音笔,放出一段录音。
【1957年动,三艘荷兰商船在途径俄国时被冰封的海面困住,暂时停靠在一个无名荒岛上,等漫长的冬季过去。这是他们在此生活的第8个月,距离冬季结束海面化冰还有15天,请各组考生帮助商船队所有人员顺利返航。】
众人愣了一下。
这是刚进石洞的那天,系统播放的题目原题。
他们现在听来居然觉得有一丝陌生。
人的记忆很神奇,总会下意识抓一个重点。他们抓住的重点就是“送商船队返航”。
其他铺垫和修饰词都被当做旁枝末节,自动忽略了。
现在重听一遍,李哥职业病作祟,立刻开口:“我抠个字眼,商船队所有人员……”
他在“所有”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狄黎把脖颈从绳子上移开:“对啊……对啊!所有!这里的船员严格意义上不能叫所有,还得加上8位去世的!”
他们一激动,外面的小白脸们似乎也激动起来。
风拍得船舱咣咣直摇。
大家一缩脖子,又把声音压下来。
“那怎么说?”
“在这猫一会儿,等天使散了再出去。把那几位船员一起带走。”
之前他们惧怕荒岛的深夜,因为每过一夜,就会有人被送给章鱼当晚餐。
现在章鱼自己成了餐,威胁便没了,多呆一夜也无妨。
他们高兴的时候,游惑却没有参与。
他跟船长借了怀表,正在看里面的肖像。
这枚怀表其实是他带回来的。
他在章鱼进食的船舱里捡到,见花纹和船员常用的东西相似,就给了大副。没想到转了一圈,落到了船长手里。
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副肖像画上的人。
那是一个长发男人的半侧像,深眉高鼻,嘴角微微下拉,显得有些严肃。
比较特别的是,这个男人的嘴唇上方、人中位置有一颗小痣,左侧眉毛里同样有一颗。
再栩栩如生的肖像画,也会跟现实长相有些出入,但这两枚痣不会。
游惑看到他的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不,准确而言,是一张脸——
他跟秦究巡岛时,在冰下见到的第一张脸。
那张苍白的脸仰头看了他很久,他清楚地记得,对方嘴唇上方和眉毛里有一模一样的痣。长得也和这幅肖像画有八分相似,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游惑问船长:“这是谁?”
船长一贯乐呵呵的表情消失了,他垂下眼睛接过怀表,拇指摩挲着肖像边缘。
片刻后他抬起眼,又恢复成一贯的轻松表情说:“&039;nvader”
游惑:“……”
他转头把大副招过来。
大副翻译说:“这位是船长的父亲,也是商船队上上任船长。”
他的话吸引了考生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