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是她这几个月驻起的心墙瞬间倒塌,化为齑粉的声音。
小脑嗡鸣。
那一双捏成拳的手渐渐松开,身体也完全松软下来,窦矜也不再将她强行压在身下,微微撑起双臂。
两人的衣服白的紫的,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方才因挣扎,她那发丝也无比散乱,窦矜伸手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惯到耳后去,顺便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长幸将眼闭了闭,熟悉暖绒的气息扑在面上,彻底对他丢弃盔甲,宴停鼓息。
她沦陷了。
轻柔的吻落到鼻间,腮边,再是唇。
他在她唇珠上咬了一口,苍白的唇便弥漫成粉红,像涂了上好的口脂,窦矜满意的弯起嘴角,更认定交合就是拯救她的最好法子。
遂很快地擒住一片唇,无比稀罕地吸吮起来,又将舌头往里头探去,算是他们几个月来冰冻关系的结束。
亲的动情,手置于她的腰后让她脊背腾空往他身上贴去。
这下,长幸的身体如成了一座弯曲的小桥连在他身上,那舌在口中又搅又吸,与她的舌互相纠缠,舔过上颚,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长幸如逢水的枯鸟,两手无意识攀上了他左右两边的肩膀,吻得激烈,二人的口津四溢,“嗯——”
因她出声,他又收敛了力道退出来,熟悉地往她耳后和脖颈的敏感处去挑逗。
很快窦矜便觉得手下的腰肢弯曲的更软了,他心一动,埋头下去。
冰冷的身体和热的唇舌,使得她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领口被他故意蹭松开了,他沉浮其间,动作时,那一身练出的肌肉收张有力。
有一处早已燥热如铁柱,一蹭她,长幸便攥紧了他的肩膀,十个指尖促白,任他自胸膛处挥开她碍事的头发,而后将手似一尾游动的鱼般往下游走,解开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腰带……
不知何时,月已偷偷藏于云后。
室内灯燃尽了,一片漆黑,藏匿着隐秘,仓促,但又无比旖旎美艳的春光,只听得一些暧昧的声响。
时而是女子的细细低语,时而又是憋闷的哼声,混着急促的粗气,缠的不分你我。
她身下的烟紫夏衣散开了化成一座船,承载着船上的二人在海中起起伏伏。
长幸浑身都是热的,恍惚中,二十校尉的大哄声和击鼓奏乐犹在耳边一波一波地回响。
那男性的阳刚之声和着伴舞的鼓奏,噔噔蹬蹬不断敲打在她身体各处。
又像是一把锁匙里外转动,让她又酸又痒,又酥又麻。
那鼓声紧锣密鼓,砸的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