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他们不仅仅知道我在这里,也知道你出宫了。”窦矜转过身,巡视一圈,“我们身边出了通风报信的细作。”
退出峡谷后让两边士兵把守,他叫陈鸾和李根成过来。
手拽过长幸的袖,熟练抽出她袖中的一方帕子,自行抹掉脸上的土和灰。
吩咐二人:“无论官婢、侍卫全部仔细搜身,还要搜查随身的人手行李,大小箱中的包裹,任何可疑的都带过来处置。”
这期间程药爬了起来,长幸让随行的医官也去给程副使用些药。
所有人的行李被翻出来抖落成一堆,连她那些七零八碎的妆奁也没放过。
有人找到什么,交给了李根成,李根成看了两眼,屏住神色,又过来呈给窦矜。
长幸不免凑上去查看。
脸色不好了。
窦矜举起来那几个荷包,“这是谁的东西——”
众人都低着头。
他又亲自喊了一遍。
这下,才有三个跟在辛姿旁边的侍女瑟瑟缩缩地出来,行了一礼。
“是我们几个的荷包。”收绿答。
她的身上也都是灰,神色惊慌,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顾着害怕。
长幸想要上前去说点什么,被窦矜在暗处握住了一只手腕。
她苍白着一张脸,用另一只手附上去,心乱如麻:“细作不会是她们。”
窦矜冷着一张脸,将那荷包里与碎银钱混在一起的彩石翻看来去,“这种石头用夜光植物漂染而成,夜里也能发光,并非市场上可以买到的一般玩物,而是军事所用。”
说罢将荷包和那石头都丢到地上,让她们三个自己看。
三人意识到大祸临头,都惊慌道,“这是奴几个的钱袋不错,奴今早还用了,但,但这些石头奴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何会到了里面去”
窦矜问,“她们三个今早出了驿馆?”
陈鸾不敢怠慢,忙道:“昨日晚上她们便提前禀报,要外出采买一些物什,臣安排了人今早跟着,三位姑娘钻进了早市,片刻就回了。”
她们三个抱在一块瑟瑟发抖,只是哭,算是默认了。
辛姿听完连忙过来,一头在她们前面跪下,“陛下,她们几个整日同奴婢一处,期间都并未曾接触什么外人,是不会对敌军通风报信的!”额上尚有伤口,又磕了一磕,“还请陛下明察。”
“拖到草地里去。”
窦矜冷冷地发令。
他有些顾及长幸,否则按他的习惯已经让人当面处置掉了。
陈鸾懂了他的意思,让士兵将她们拖到草地里去斩杀。
这下几人都嘤嘤放声大哭。
长幸看着,早就已经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