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手下回宫查清楚,即刻禀报。若是她有难,谁敢拦,领我的令——”他摘下腰牌给他,见此牌如见天子,“杀无赦。”
窦矜收不到信并非她未曾写,她想和他商量的,只是送不出去,或者说送出去了被人拦截由此消息中断。
元玲总是在一旁不断地反复逼她。
“你知道今天又死了多少人?还犹豫什么,快去啊。女君子贵为神女,怎么还害怕俗刀凡枪吗?”
长幸尚且按捺的住。
她怀疑自己送出去的书文都没了消息就是元玲干的,但不知为何她有这么大的势力。也不再客气,对她横眉冷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联合姜皇后让我出宫去昆仑山?”
元玲只是淡笑。
长幸问,“我与你有仇吗?”
她轻笑出声,摇头。
长幸再问,“那便是姜皇后对你有恩了。”
“和你没有关系。”她冷冷一斥便拂袖而去。
渐渐的,长幸怀疑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也是姜皇后所导致,否则解释不了凭什么她有治疗根本的方子。
她明白过来姜皇后做了一个局,找了一个窦矜管不到她的时候用苍生和百姓来逼她,连元玲都逃过窦矜的眼到了她身边来威胁,可见姜皇后潜伏了多久。
她想到那个昏暗的雪夜,姜皇后在无追观牌坊前的影子,晦暗又模糊不清。
三年,
整整三年。
归车院内。
“你真的要去?”
程药得知她的处境,惊讶道,“姜皇后也够狠的,这么多人的性命。”
长幸默然垂下目光,“这么多人的性命,比不过她的一个儿子。”
“什么意思?”程药问,“她要害你,跟陛下有关吗?”
这是个秘密。长幸藏起袖子中的红绳,随口否认,“无关。”又道,“但我决定去了。不能放着百姓不管。”
“再等等,陛下应该感觉到不对劲了,没准派来的人都在路上了。”
长幸摇摇头,“她不会让我等的,再等下去不知她还有什么损招。”
程药劝她不过,扇子一扬,潇洒道,“那我跟着女君子一起好了,多一个人总多个办法。”
“别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她正经道。
谁知程药又提起叛变那日她在马车前孤勇奋战的事。
“女君子救我于水火之中,现今你陷于水火我怎可坐首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