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不服气,又让小满看看是什么。
小满倒是自信:“这不是一眼就知道了,夫人是想考我?”
她瞅了眼两人恳恳的目色,眉眼轻提,“这是藤蔓,对不对?”
楚引歌看着自己的绣帕,这些枝绿欲滴的茶叶怎么就能当成乱长的藤蔓。
她的倔意起了,放话府中若是有人能认出她所绣,就赏赐五两银子。
众仆皆跃跃而试,有说是雏菊,有言是垂败的柳枝,甚至还有说是水草的……
楚引歌更沮丧了,谁会将水草绣在帕上?!
残阳夕照,白川舟回来的时候正巧是众人猜尽之时,楚引歌士气大振,她可记得他曾说过“绣的好看”这一事。
她将他拉过来:“夫君,你来说说这是何物?”
白川舟想不到自己还是避不开那帕,轻咳:“这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听听你们都猜了些什么荒唐之物。”
众说纷纭。
楚引歌越听双颊越羞窘,忙止了众人,而身边的男子已是笑得乐不可支,胸膛都跟着震颤。
“停!听听世子爷的,”楚引歌眼下算是明白了,这人根本也不知道她绣了什么,故意让大家说,以便排除错解。诡计多端的世子爷!
她抱臂,冷哼道:“来,你来说说。”
她已是死心,看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白川舟唇角含笑,微微倾身,轻刮了下她的秀鼻:“翠翼高攒叶,朱缨澹拂花,夫人绣的是茶花吧?”
“夫君还真看出来了?”楚引歌诧异,一时喜不自禁,想抱抱他,但碍于众人在场,伸到一半的手又垂落在身侧。
可谁知他将她揽了过去,声色慵懒:“想抱就抱,谁能拦你。”
“有人在呢。”
“我们走,我们走。”众人起哄,“夫人别忘了给世子爷五两银子呦。”
楚引歌的脸更红了,白川舟垂眸,见她的耳根都烧了起来,直漫溢到玉颈,似是还在不断往下延烫。。。。。。
他最是喜看她的羞赧之姿,畅意笑道:“立冬去库房拿钱,谢各位陪夫人逗趣解闷,人人都赏十两银子。”
立冬忙不迭地应是,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挠挠头:“夫人,钥匙在您那儿呢。”
众人乐得乱颤,瞧瞧,这府上还是由世子夫人说了算呢。
一时语笑喧阗,好不热闹。
楚引歌也乐了,从香荷里拿出钥匙递给了他。
待各仆奴领了赏美滋滋离开后,楚引歌才看向白川舟,羽睫轻眨:“你真是看出来的?”
白川舟不语,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他没看出来,只是懂她罢了。
知他喜茶,既是绣给他的,那绣纹总是与茶有关。
总归他是猜对了,楚引歌就没过多纠结此问,笑道:“今日可是顺利?”
“嗯,”白川舟牵着她的手进了厢房,“娴贵妃给我在礼部找个活计,在礼部司授予乐官琴艺。”
“礼部?!”
楚引歌惊愕,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世子爷即便找个活干,起点都要比她的高得多。
但随即她又想到什么,“可楚熹不是礼部尚书么?他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