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射出去的一瞬间,把狙击枪的枪口迅速向上抬,狙击枪的冲击力可不是□□那种□□能赶得上的。
即便基安蒂的反应速度已经够快了,弹道还是擦着弗兰的酒桶帽子上去,把酒桶帽子轰了个稀巴烂,还打碎了顶灯。
玻璃灯罩变成渣渣落下来。
“不要命了你这死小孩!”基安蒂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动力,扯了一把不知道谁放在旁边的外套,互助两个人的头,把弗兰扑到。
玻璃渣子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和基安蒂的背上。
等声音停下来,基安蒂在撑着地起身,抖抖身上的渣子,“还活着没臭小鬼。”
“真惊险啊。”弗兰坐起来,抬手拍拍已经几乎不存在的帽子,“这个,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呢。”
“你还有闲心操心你的帽子?”基安蒂拔高了声调,她是真搞不懂琴酒给的这个小孩了。
战斗天赋有没有她是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啊,被崩了一枪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
基安蒂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临危不乱的天赋,她无论多大,也还是会对枪口怀有敬畏之心的,像这孩子这样的反应,除了天生缺根筋,基安蒂想不出别的原因。
“听好了,葫芦——”他叫什么玩意来着。
“葫芦绿薄荷酒哦。”
“葫芦绿薄荷酒,做狙击手,要有对枪口的敬意,如果你这样随便,那我不认为你适合成为一名狙击手。”
弗兰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什么是敬意。”
啊,她果然很讨厌带孩子。
青春期的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他知道个屁的敬意啊。
基安蒂扶额,重整了心情,才对弗兰说:“听好了,枪口是不可以随便顶的,只有你能领会枪的危险性,才能更好的运用它。不过跟你说那么多,你也理解不了,先去试枪看看。”
基安蒂丢给弗兰一把狙击,狙击一向分量不轻,即便是轻型狙击枪,对于弗兰这个年纪来说,也过于沉重了。
弗兰双手抱着枪,举起来,差点憋红了脸。
“枪口不要对着人!”
弗兰双手脱力,费力地把狙击拖到了基安蒂指定的准备位置,“可是me家里老爹就每天拿枪口对着人啊……0
而且还会随便冲人使用愤怒之火,意大利城堡总是被轰得到处都是洞,me刚被师父丢到瓦利亚的时候,就要帮玛蒙前辈去修墙——而且玛蒙并不会分钱给他,纯白工。
可恶,现在想想真是极度的压榨啊。
基安蒂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曲折,但只听到那句话,她就已经脑补出一副水深火热的画面了。
这小子……或许没有敬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是啥样家庭长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