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幔被她扯得笔直,就连鹤语手背上的青筋,在这瞬间也清晰可见。
床幔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鹤语一阵急促的喘息后,像是脱力一般。那双原本拽着床幔的手,此刻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放在了寝被上。
“不要了……”她发出轻微的抗议,但是下一刻,又被谢夔的动作弄得忍不住尖叫。
过了好半晌,鹤语这才平复过来。
谢夔则是坐在床沿边上,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还带着几分忍耐。
鹤语在感觉到腿间凉飕飕时,才回过神来,将裙角从腰间放下来。她还是躺在床上的姿态,现在这么仰着头看着谢夔,莫名就多了几分柔弱,“你,还好吗?”鹤语问。
谢夔的呼吸都因为她的话重了几分,不过他刚才说的是自己伺候鹤语,就肯定不会食言,“嗯。”谢夔点头,然后准备站起来,去隔壁解决。
但在谢夔离开之前,鹤语忽然伸出来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谢夔几乎是在这瞬间就回了头。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
鹤语似乎被谢夔那滚烫的目光给烫到了,她飞快错开了跟谢夔相交的视线,动了动唇,小声道:“你若是实在不是舒服,我,我也可以帮你。”
反正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再说了,前不久,谢夔都那样伺候了自己,她现在小小牺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鹤语以为谢夔至少还要矜持一下,可是没想到,就在她的话刚说完后,谢夔就已经直接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下一刻,谢夔就上了床。
鹤语:“……”
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她有些暗暗恼恨地看了谢夔一眼。
谢夔哪里知道鹤语心里的想法,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他现在不抓紧抓住,难道还要等着饼消失在自己面前后再后悔吗?
鹤语孕期最后一个月时,谢夔将所有的公务都挪到了集虚斋。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鹤语身边,唯恐后者有什么问题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倒是鹤语见不得他那么紧张,失笑着将他推远。
“御医都说了还有一个月才会发作,你这时候这么着急做什么?”鹤语对谢夔的紧张有些无奈,别人家的妇人生产,都是女子紧张,到他们家却完全是另一种景象,谢夔比她这个孕妇紧张多了。
玛瑙私下里还笑着跟鹤语说,这都是因为驸马太看重她们家殿下,所以才会慌了手脚。
要知道,平日里的谢夔看着是多稳重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将紧张这种情绪外露到如此地步?
鹤语听了这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受用。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将自己放在心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