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奖励吗?”教授抬手把他拉进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不够啊,宝贝,我特别辛苦,就这点奖励可不够看。”
迟年抬头看他,纤长的睫毛蝶翅般颤动,刚刚哭过的眼瞳水洗般透亮,无措又羞赧地倒映着他的面庞。
“这个表情很不错,”教授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本来只是想在这里吻你,但现在我有点想在这里把你上了。”
迟年露出有些讶异的表情,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暖气捂透了,全身上下都泛着羞怯过头的粉,声气微弱道:“我还没成年。”
“而且,”他躲闪着视线:“我明天有考试。”
线性代数跟大物的期中考试。
“嗯,我知道,所以我只会吻你,”教授的指尖轻捻着他的发丝,又说:“头发有些长了,会不会遮到眼睛?明天带你去修一下头发。”
迟年看上去被这个不相干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愣愣道:“还好,不会遮挡视线唔——”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教授倾身吻住他的唇,像是以往很多次接吻那样,先是轻轻地舔吻他的唇,然后咬,直到迟年愿意张开唇齿,自觉接纳他过分热情的粘腻的吻。
迟年被亲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抱着他的肩背,在短促灼热的喘息中迎合他,最后彻底陷入这枚让他神智昏茫的吻里。
教授的体温很高,比正常人要高一些,所以连带着他的吻也是热的。可说来也怪,迟年总觉得这些吻里烙着一些人类不该触及到的冰凉的印记。好像被吻着的同时,他也在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烙下诅咒,这世界上没有比这诅咒、比这些吻更黑暗更可怖的东西。
但迟年不会因此感觉到恐惧,就像是被沼泽托举的水鸟,他也被这些足够黑暗邪恶的东西支撑着安抚着同化着。
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了,宝贝,呼吸,”教授退开一点,无奈地用指腹按了按迟年的下唇:“你快把自己憋晕了。”
迟年:
难怪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迟年深吸一口气,脑袋稍微清明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教授揉了揉他涨红的小脸蛋,揶揄道:“才离开三天,年年就已经忘记了该怎么正确接吻,是我的问题。”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我会重新让你想起来的。”
迟年:
室内已经完全暖和起来,教授把迟年厚重的外套脱了,让他穿着内裤坐在床上,然后帮他往关节处贴膏药。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没有雨,多云,”迟年低头看他动作,动了动有些凉飕飕的脚趾:“不用贴吧?”
“不要信那个,今晚会下雨,还会打雷,”教授握住他的脚踝贴好膏药,又攥了一下他的脚:“好冰,还没暖和过来吗?”
“可能还要一会,”迟年被他弄得有些痒,缩了一下脚,笑道:“我还没洗澡,脏。”
“年年不脏,”教授说:“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泡一泡会暖和很多。”
教授去倒水的时候,迟年收到了来自魏泽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