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单手将桃桃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牵着郁落。
两个大人眉眼都蕴着一丝春意和餍足,郁落走路时甚至都有些腿脚发软。
祁颂偏了偏头,贴到女人耳畔,关心道:“需要我背你么?姐姐。”
“”郁落睫羽轻颤,“不用。”
方才在浴室里涌动的激情犹在脑海翻覆,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很短暂,很热烈,很舒服。
在眼泪,与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潮湿里,心中的悲与喜都酣畅淋漓地释放出来。
因此事后会忍不住觉得回味无穷。
祁颂盯着女人始终染着绯意的柔软耳廓,眸光幽深难散。
就在两个家长暗潮涌动之际,桃桃天真的大眼睛睁得溜圆,四处打量着。
旁边有一家亲子主题餐厅。看到里面可爱的卡通装饰,她的眼睛顿时有光亮浮动起来。
“妈咪,妈妈。”
她的手指着餐厅,软软地说:“可以吃这个嘛?”
郁落和祁颂偏头望去,同时微怔。
不约而同地想起以前每次带阿冉去亲子餐厅吃饭,最后阿冉都会兴高采烈地抱着哆啦a梦玩
偶回家。
“这么喜欢哆啦a梦呀?()”祁颂见阿冉笑得可爱,曾忍不住打趣。
阿冉点点头。
我觉得,我和哆啦a梦有点像。?()?[()”阿冉慢吞吞地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些骄傲,“都能给大家带来很多东西嘛。”
彼时祁颂和郁落并不知道阿冉是指她能实现人们的心愿,只将她连人带哆啦a梦抱进怀里,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
“嗯,你给妈咪和妈妈带来很多幸福呢。”
一家三口从亲子餐厅出来,桃桃的手上抱了只可爱的毛绒小熊,而祁颂手上则提了一个哆啦a梦玩偶礼盒。
“这是给你姐姐买的。”祁颂向桃桃解释。
桃桃歪了歪脑袋,有些迷茫:“姐姐?”
“是的,你有一个亲姐姐。”郁落牵着桃桃往外走。
她的眼底有伤痛暗涌,温柔地说:“我们会慢慢把她的故事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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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头创伤尚未痊愈,祁颂觉得自己也有了类似于郁落对抑制剂的戒断反应。
她正在聚光灯下专业地、心无旁骛地拍新剧定妆照,然而导演刚喊“卡”,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潮湿起来。
也顾不上工作人员的眼光,急急忙忙地往一旁奔去。
郁落接住小狗般钻进自己怀里的祁颂,温柔地揉揉发顶,轻哄几声。
“好想你。”祁颂在郁落颈间低低地呜咽,“姐姐”
“姐姐一直在看着你呢。”郁落的心融成一片,偏头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耳廓,小声说:“乖颂宝。”
若放在平时,这种词在公共场合下说出来,可能会有种过于大胆的甜腻。然而对此时怅然若失、快被疼痛的想念淹没的祁颂而言,却是急救品。
她缠着郁落再说了一遍。
花了几分钟平复,祁颂从郁落怀里缓缓抬起头来,后知后觉她在片场有了怎样黏人的举动。
在工作人员善意的揶揄笑意里,她轻眨了下眼,努力压下心头泛起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