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瞳孔里流过清幽的光亮,好奇地问:“为
什么这么说?担心教导主任抓到?”
祁颂一愣。
郁落的重点怎么落在这里?
她说:“我是普通人,姐姐。爱情这种东西应该轮不到我的吧”
郁落的眉梢敛起。
祁颂知道,这是有些低落了。
她心头微涩,想要修正方才的话。
却见郁落开口,语气放得很温柔:“对不起,是姐姐的失误。每次和你交流这件事,我都将重心落在让你不要因为别人的狭隘惩罚自己上,而没能考虑到更远的、随着你的成长会逐渐触碰到的层面,比如爱情。”
“我觉得你并不会因此失去拥有爱情的权利”
“相反,你能比别人更深刻而真实地触摸到爱情。”
祁颂微怔。郁落的最后一句话重重砸响在她心头,好似在海深处翻涌起了浪涛。
郁落唇角轻勾,面上温柔的笑意如在冬日吹拂的春风,循循善诱:“你想啊——”
“那是一场不因发热期或易感期而起的绝对躁动,是不依靠标记而完成的取悦,不受信息素匹配度影响的纯粹情感浪潮,不用信息素刺激、撩拨、征服对方就生出的强烈吸引。”
“这意味着没有生理本能的帮助”
“你们有多爱对方,才能获得多少。”
“所以祁颂,你天然能拥有最纯粹的爱情。”
清泪在祁颂的脸颊淌下,郁落看着少女眸里随水光波动的、逐渐璀璨的晶亮,心头竟涩痛了一下。
祁颂面上的顿悟,让她有种亲手教对方离开自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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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不喜欢跑步这种运动。
因为拍戏需要,她偶然接触到冲浪,忽地喜欢那种征服波涛的畅快。
为了练身体核心,她在家里铺开瑜伽垫积极运动。
运动的效果很明显,不仅身体强健了一些,冲浪也逐渐游刃有余。到最后正式拍那部电影前,她连冲浪的证书都拿了两个。
而高三忙碌之际,祁颂只能在晚自习下课后一起回家的那点时间里听郁落说这些事。
她想象浪涌上女人潇洒的身姿,发丝在咸湿的海风中飞扬。
“姐姐,你以后有空教我冲浪吧。”那天祁颂忽然说,“我想和你学。”
许是觉得郁落的世界宽阔,而她被困束在高中那小小的一隅,感到心慌意乱。
以至于她开口时,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恳求。
郁落微怔,继而说:“好。那就预定你为我的第一个学生了?”
祁颂点点头,甚至抬手要和她拉钩。
郁落从善如流地和她拉钩,另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尖,轻笑道:
“这么庄重啊?可别最后我等着教你,你转头不小心找别人学了。”
她的语气散漫,全是揶揄。
因为她知道祁颂肯定不会对自己食言。
“嗯,姐姐等等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