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祁颂而言,每一寸都无可避免地致命而诱-人。
咬破、侵-占、注-入,这些动作本能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霸占alpha的脑海,并化作冲动,撞击她的胸口。
可是祁颂的唇角紧紧压着。
她伸手,握起郁落的左手。
郁落浑身一震,一言不发地、甚至是有些惊慌地想要躲开,可是祁颂不管不顾地、毫不体贴地追上去。
在oga身陷发热期的乏力之际,祁颂轻易制服住对方。
她抖着呼吸摊开女人的左手心,看到那里被指尖抠出伤口,已经溢出血来——是太过紧张。
重逢的第一天,郁落也曾因为看见她被讨债人暴力追债的场景而紧张成这样。
“必必须要标记么?”
祁颂的眼睛被那处鲜红的血迹灼痛,霎时蓄满热泪,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郁落收回手,指尖蜷缩。她不忍心看向祁颂,于是转过身。
“听话。”郁落颤着声说,“我要受不住了。”
“”祁颂面色发白。
可是她一直、一直,都听郁落的话。
祁颂深重地呼吸,抬手胡乱拭去泪水,强自隐忍下心里所有翻涌的情绪。
小心翼翼地撩开郁落的乌发,唇瓣轻轻贴上女人后颈处的温热。
因为在发热期,因为没有抑制剂的作用,这里比平时更滚烫、更绵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缓缓启唇,齿尖触上薄嫩的肌肤。
那里血液流淌,蓬勃地跳动间,极富生命力。
怀里人的身躯正不住地颤抖,紧张得喉间低低呜咽了几声,头发丝似都在某种惧意里摇曳。
祁颂的唇齿也因此抖起来。她将怀抱收紧,尽可能用自己暖热的温度给予对方安全感。
温柔地刺咬下去,虔诚得近乎朝拜。
“呜”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疼痛,郁落可怜地低低哼了一声。
祁颂闭紧双眼,努力硬起心,缓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女人颈间那始终平稳无波的幽香似是一种防线,正在这份入-侵中悄然破碎。
渐渐地,有一股陌生的信息素香味随之萦绕而来,在空气中绵绵荡开。
如雪中绽放的花一般清冽又馥郁。
又如落雪本身,纯净而皎洁。
仿佛生来就会为这香味倾倒,祁颂头晕目眩地沉醉其间。
怀里人发着抖,开口时嘶哑的泣声格外可怜,透着某种小心翼翼:“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祁颂唇瓣翕动,想要作出回答。
可是这一瞬间意识恍然,眼前一切蓦地飘远。
随着那令她神魂颠倒的信息素香味冲破原来平稳无波的幽香涌入鼻间之际,脑海里某份桎梏似一同被野蛮地挣脱,霎时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无拘无束地奔涌。
先是莽撞地搅弄、翻覆,牵起强烈难捱的痛意,荡开浑浊而朦胧的云雾。不知多久后,云雾逐渐散去,便如彩彻区明。
所有记忆依次归位
祁颂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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