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怎么了?”
祁颂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的睫羽扇动了一下,慢吞吞地朝郁落伸出两只手,掌心摊开朝上,轻声说:“过来我给你暖一下手吧。”
郁落垂眸看着那两只手,贴心地拒绝:“还是算了吧,我手太冰了,怕凉到你。”
她这话刚说完,那两只等她放手上来的手便直接主动地握了过来。
暖热的掌心包裹住冰凉的手,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温度。
紧接着,祁颂抛出一二三条理由:
“你手这么冰,都牵不了桃桃了。而且如果感冒因此更严重,上节目会很累——你也不希望观众看到自己状态不好吧?再说了”
郁落的目光落在年轻女人明艳的面容上,看她漂亮眼眸里难掩的心疼。片刻后,视线下移,经过高挺的鼻梁,停在那因为说话而翕合的嫣红唇瓣上。
郁落的喉咙紧了紧。
啧。说那么多似是而非的道理做什么?
就不能干脆地说是因为心疼她,就不能直接过来亲她。
这木鱼脑袋敲打得还是不太够。
两人大概间隔了半米距离,郁落挪了挪步子,将这份距离消除。
而后就着两只手被分别包裹在掌心的姿势,整个人倚靠在祁颂身上,脑袋枕在她的肩头。
偏头,唇瓣贴上祁颂的耳朵,温柔地轻声教导:“下次有这种情况,你只需要说心疼我就好了。”
祁颂的呼吸滞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肩头的女人并不给她辩驳的机会。
郁落丝毫不停顿地转移话题,软声说:“刚刚玩水的时候,突然有点想吃红烧鱼了。”
“”祁颂默然片刻,轻叹一声,“这里有鱼。”
“你的意思是要给我做么?”郁落趴在她肩头,愈发柔弱不能自理地发问。
“可以。”祁颂说。
“可是。”郁落慢悠悠地复述道,“你和唐瑜说,最近因为被鱼刺卡到而戒鱼了,并且因为无法集中感情,做不了鱼。”
祁颂的睫毛颤了下,小声嘟囔道:“你明知道那是故意说的。”
“为什么呢?”郁落窝在她肩头,耐心地引导着追问,“拒绝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祁颂轻蹙起眉:“我怎么可能给她做菜?她可是”
“她喜欢我,所以你讨厌她。”
郁落柔声直言:“请问祁小姐,你是出于什么立场讨厌她的呢?”
祁颂默然片刻,状似有理有据:“她的那些行为难道不离谱么?”
只是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无法信服。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如果仅仅是因为有点看不惯,不至于会涌起那么强烈的情绪,更不会在行动上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
“你最好只是因为这
个。”郁落点到即止,没有进一步追问。
她太了解祁颂,知道把话说到这里就足够。
目光落在祁颂已经因为心虚而暗暗泛粉的耳廓上,郁落对效果几分满意,顺势凑上去咬一口。
“好了,红烧鱼回家再给我做吧。”她轻笑着说,“免得在节目里前后矛盾了。”
在某种被揭穿的情绪里,祁颂对耳朵被咬都没太多反应了,只条件反射地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