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和姜因一起外出采摘食材回来,刚进客栈就看到唐瑜在一旁和任芝带着孩子们掰玉米。
竟然不是和祁颂待在一块。
她眉梢微动,径直往厨房的侧厅走。
刚进门,正独自调酱汁调料的祁颂便似有所觉地回头看来。
“我来看看,某人被敲打得怎么样了?”
郁落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她身旁,语气里带了揶揄的笑。
祁颂微怔,将她话里的“敲打某人”理解为“把那个滥情a敲打得怎样了”。
心里哪里登时升起一点愉悦——
看来郁落也很不待见那个alpha。
于是她闭了麦,从容又低调地说:“还好吧,反正她灰溜溜地离开了。”
“扑哧。”
郁落望着她那谦虚中隐隐透露着等待夸奖的表情,忍俊不禁。
她对唐瑜压根不关心不在意,更不会问祁颂把唐瑜敲打得怎么样。
方才的话分明是在说“我来看看你这木鱼脑袋被敲打得怎么样了”。
不过,祁颂能有强烈到让对方灰溜溜离开的危机意识,也算是一种进步。
郁落不吝夸奖地摸了摸祁颂的脑袋,果然看到年轻女人唇角勾起愉悦。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女人手心的温度从发顶传来,让祁颂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
难道外面很冷么?郁落的感冒似乎还没好透。
“嗯。”
郁落收回手,将两只手递给她看,语气有那么点心虚地说:
“摘菜的时候看到旁边有清澈见底的溪水,就伸手玩了一下,没想到那水透心凉。”
她只字不提自己顺势多玩了一会儿,以便现在某人能疼疼她。
——这也是敲打的一环。
祁颂凝视着女人玉白指尖被冻出的红,呼吸微沉,忍不住轻轻抿了下唇。
“”她压下某种冲动,克制地提醒,“你现在感冒还没恢复完全,还是注意一点吧”
郁落无辜地眨了眨眼,故意表现出一派“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不听”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想玩的心情不是每次都有的。”
祁颂唇瓣翕合,见到女人难得表现出来的小孩儿心性,嘴里那些苦口婆心的劝说话语好像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有点没办法地轻叹了声:“那好吧。”
郁落的眼里划过清浅的笑意。
她垂眸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似是自言自语,语气压得几分可怜:
“所以冻到手也无所谓了,虽然还有点感冒,天气也冷,一时半会儿估计暖不了了”
说着,她干脆利落转身就要走。
心里默念:一,二,三——
“等一下。”身后果然响起一道声音。
衣角被牵住,郁落的唇角随之勾起。
她“不明所以”
地回头,“微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