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有些担忧:“越王殿下。。。。。。。”
“无妨,只是旧人,她不会伤害本王。”
孟玉珠见越王进了长乐宫,也欢天喜地跟了进去。
长乐宫的两扇门很快关上。
朱漆大门之后,传来阵阵说话声。
“越王殿下,您是来接我做皇后的是不是?我虽是闵简的贵妃,但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我倾慕的,一直是殿下您啊。”
“殿下,每当我想您的时候,就会给您缝袜子,现在已经缝了满满一箱了。”
“殿下,您怎么穿着龙袍,您已经做了皇上了吗?我在长乐宫里跟熬油似的熬了这些年,连内务府的那帮奴才也敢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突然,孟玉珠自言自语似的唠叨声停住了。
接着,长乐宫传出宫女的惊叫声。
门再开时,越王手持滴血的长剑缓缓走了出来。
孟玉珠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崔真探头看看,没有说话。
赵伯皆为越王擦好了剑,一行人又往太和宫去。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越王殿下也是她能够得上的,也不瞧瞧她那副样子。”赵伯皆为越王理理衣裳:“她可有惊吓到您?”
“并不有。”越王脸冷的不见一丝表情,甚至没有回头朝长乐宫看一眼。似乎刚刚宰的不是孟玉珠,而是一只鸡。
犹记当年孟玉珠在南府为名伶,善歌舞,会勾人。
越王殿下看过她的舞蹈,便召她入帐。
她以为从此以后便是越王身边的女人了,不料越王依旧把她安置于宫中,让她勾引皇上。
为了越王的事业,孟玉珠蛰伏于皇上身边多年。
即使关在长乐宫,她也觉得,只要等到越王归来,她依然能转变命运。
可是可惜,她等来了一柄长剑,等来了越王那讽刺似的话语:“本王从来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你死了,咱们之间,便一了百了了。”
太和宫里,皇上脸色蜡黄,看样子,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越王轻轻抚摸着木架上皇上的龙袍,后又走到长案后,摊开了一张圣旨。
圣旨早已写成,找人模仿下皇上的笔迹,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盖章的环节,传国玉玺却不见了。
越王之所以带着皇上回来,为的也是传国玉玺。
况且皇上若死在外面,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如今皇上已危,他只要捧着圣旨跟传国玉玺,那他便正位太和宫。
高让很快被提溜到面前。
“传国玉玺的下落呢?”
“奴才不知啊。”
“你是太和宫的大太监,皇上一向信任你,你说不知,定是谎话。”
“奴才真不知啊。”高让委屈。
他明白传国玉玺就在博古架后面的暗格里,但那可是陈国皇上的命脉啊,皇上待他不薄,他怎么能做出卖皇上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