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珠端起矮桌上的一杯酒喝了,脸上带着红晕:“田贵人,你终究是太年轻,女为悦己者容,以前以后我练舞,都不是为了皇上。所以皇上他看不看,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娘娘你莫不是喝醉了吗?当初娘娘得宠,便是凭借着跳舞的才艺,如今不如意了,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安慰自己吗?酒伤身,娘娘少喝些。”
两个人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皇上颇为不解。
因为孟玉珠欺负田令月,田令月多次让长乐宫的奴才去禀告皇上,皇上一直未给她做主,时间长了她才熄火了。
怎么她跟孟玉珠还好上了?
什么时候好上的?
为什么好上的?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这个做皇帝的竟然一无所知。
高让也觉得有些蒙圈。
实常听说先贵妃霸道,关起来以后更是霸气侧漏,把一个田贵人欺负的暗里抽泣。
怎么二人和好如初了?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
“以前冷宫里也有这样的先例。”
“什么?”
“奴才听冷宫里那帮侍卫说,前朝的时候,关在冷宫里的娘娘没有了念想,在冷宫里度日如年,所以就……”
“就什么?”
“皇上听说过太监跟宫女对食吧。”
皇上点点头。
“所以娘娘们跟对食差不多,就是两个女人……”高让两根双指一靠。
皇上眼睛一闭:“瞎说八道。”
高让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总该有什么由头,才让孟玉珠跟田贵人化干戈为玉帛吧。
难道二人真因为寂寞好上了?
皇上觉得有人把他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难道那些说喜欢他的女人,回头互相好起来了?
那他算什么?
不相信,不相信。
田令月抄了半页经文,好容易燃起来的念想又被孟玉珠给掐灭了,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怨恨:“说起来贵妃娘娘跟我如今的局面,都是那个杜仅言造成的。咱们是落了难了,她过的却如意,她进宫以前,贵妃娘娘恩宠不断,她进宫以后,抢了娘娘的恩宠,还让娘娘落到如今的局面,老天无眼,竟还让她有孕了。”
“那她也得有本事生下来。”
“山竹——”二人这才想起山竹来。
山竹恭恭敬敬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