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她打发远离你。
明明你第二天感冒就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之后,她开始习惯性地用额头贴贴你。
发现你温度正常,她便很开心。
现在,她半跪在你身上。
她的手指搭在你的肩。
你抬手,摩挲着她的侧脸,捉着她和她接吻。
你们现在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情。
吻到最后,她便颤着身子轻轻夹你的手。
她会羞涩,但直白,黏黏糊糊地说爱你,所有的肢体语言也在表达这种情绪。
你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你嗅到一股熟烂的甜香,由她薄软的皮肉,由她的骨,从深处向外漫溢,浸得你目眩,叫你不清醒,那是……你的气息。
她属于你。
。
她无数次说过,你属于她。
她和你专业不同,就读的是建筑系。
大学入学后,她专横地霸占你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
她拉着你看展览,拉着你去江南小镇,在南方细润柔软的风里,踏青砖,尝春杏,将目遇的一切拓进纸里。
时常的,她眼里没有建筑,没有山水,她坐在摇橹的小舟里,被温软的春水轻荡着,一笔一笔,画你。
她画真实的你。
她画她想象中的你。
她设计了城堡,精巧奢靡,守卫严密。
她说,会把你关进去,只有她可以看你。
“我敲门。”她趴在你身上,贴着你的耳缘,像是吻你,“你就放下头发,拉我上去。”
她问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她不满地轻嗔:“公主公主,今天为什么又生气?”
你需要生气的地方太多。
但你看着她的时候,内心很平静。
船尾的长橹划着青波,轻轻敲在船沿,鸬鹚引长了颈,没在水中,再探头时,喙里已衔着鱼。
你耐心说:“虞斐,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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