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主动承接与他相关的业务。
《被嫌弃的宠物》25
你所承接的项目,负责人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的某个管理层。
这是一次中规中矩、没有横生任何枝节的合作,从头到尾,你甚至没有亲眼见过他。
——他和你,并不在同一个阶层,你无法飞跃鸿沟,接近他。
关于他的资讯,网络上并不少,但整齐划一,均是他出席活动的图文,以及某些杂志刊出的他的访谈。
他的个人社交账号,寥寥几张生活照,但粉丝众多,夸赞他爱妻、谦逊、能力卓越,称他为完美精英、理想伴侣。
他的人生,似乎无懈可击。
你只在某些小众网站,看到隐晦的几条,暗示他曾经对一个小其六岁的豪门女性求爱不得,被对方在订婚礼下了面子,而他恼羞成怒,逼得对方家破人亡。
你按时间轴梳理他的人生轨迹。
你检索他控股的公司。
你看到熟悉的、曾属于她父兄的名字。
你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像是有东西尘埃落定,像是那些尘埃,厚厚地积覆在你心底。
你仿若站在巨大、空旷的白色广场,无力地目睹命运向你倾堕。你试图抗拒,但你发现,原来这场浩劫,也只是来自多年前的投影。
一切不由你。
。
你是在客厅里做这些事情的。
那里有绵软的沙发,她可以歪倒在你怀里看绘本。
初春、阳光、她,小区不远处孩子嘻笑打闹的声响,楼上炒菜时的抽烟机轰鸣。
你在其中,鲜活地触摸到自己的存在。
检索资料的间隙,你垂眼看她。她似有所感,不留恋地将目光收回,把脑袋转向你,仰起脸,好像发现你终于忙完了,认为你有时间了,所以希望你快点亲亲她。
你便低头,去亲她。
偶尔,你故意当做没看见。
她也不生气,只是会把绘本丢掉,在你怀里滚来滚去,找个合适的姿势,坐在你怀里,面对面看你,小心又期待地把脸贴向你。
“阿闻,今天额头不烫。”她的前额抵着你,煞有其事地感受了一会。
你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次,你感冒,为了不传染给她,你命令她不准靠近你。
但你当时精神萎靡,她可能认为你受伤严重,所以焦急地围着你打转。
你没有办法,只好允许她短暂地凑近,你低头把额头贴在她的,告诉她:“感觉到了吗,这里有点烫,我只是感冒了,不会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