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白喉结微滚了一下。
“他没和你说什么浑话?”
柳拂嬿语调坚定:“没有。”
其实魏坤也就是神态让人不适,言语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话,都是暗着来的。
那人看起来身体挺虚,别挨个几?拳挨出事来。
见她满面担忧,薄韫白抿了抿唇,转回身体,捏了捏她的脸。
“如果受了委屈,”他低声道,“不许瞒着我?。”
柳拂嬿笑着道:“这些?人巴结你都来不及,谁能让我?受委屈?”
男人跟着扯了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似乎并未释怀,只是不愿她不开心。
少顷,他温声道:“既然你不喜欢这儿,那我?们回去吧。”
“可以吗?”柳拂嬿一怔,“晚宴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过来露个面,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薄韫白淡声道,“就算主?人不曾无礼在先,我?们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从边门离开宴会厅,候在一旁的礼宾人员见他们提前离场,立刻明白己方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见到得罪的人是薄韫白这样的大?人物,宴会的总负责人脸都绿了,一边不住地道着歉,一边点头哈腰地引他们走上铺着地毯的长廊。
一路上,薄韫白不曾询问让柳拂嬿不愉的任何细节,只温声问她有没有肚子饿,要不要挑一家餐厅,直接过去吃晚饭。
男人今日难得地穿了身浅色西装,白衣清朗,银灰色领结温文尔雅,满身都是光风霁月。
这样的人随口聊着家常话题,一如风云顶端的人走下神坛,沾染了几?丝烟火气。
柳拂嬿的心情不由地多云转晴,唇畔也慢慢沁出个笑意来。
“都好?。”她柔声问,“你今晚想吃什么菜?”
还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长廊的另一边,忽然迎面跑来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一身黑色短款礼服裙,步伐跌跌撞撞,像个炮弹般冲过来,全然不顾身后?礼宾人员的劝告和阻拦。
就在女孩即将撞上柳拂嬿的时候,薄韫白蹙了眉,一把揽过柳拂嬿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两人朝边缘避让。
女孩擦过柳拂嬿的后?背,总算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撞了人。
柳拂嬿颦起眉,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刮到了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一痛。
抬眸望去,疑问立刻得到解答。
那年轻女孩手?腕上带了两个金属手?环,其上雕饰凹凸不平,可能就是被?那个东西刮了一下。
一旁的礼宾大?气不敢出,鞠躬鞠得头发都快垂到地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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