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了解更深,才发现他的重情。
可薄崇作为他的父亲,却是一个?那样的人。
他大概,一直都?很难过?吧。
柳拂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无意识地握紧了毛衣裙的袖子。
薄韫白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温声问道?:“冷吗?”
不等?她?否认,他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清冽的体温笼罩在身上,将?寒凉的海风,萧索的秋意,全?都?隔绝在了外面。
柳拂嬿不由地忘记了刚才的失落。
只是情不自禁地,贪恋着这份温暖。
抬眸看向他时,余光忽然被黑沉天幕中,一条淡蓝色的光弧照亮。
她?怔忡一瞬,并没有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薄韫白垂眸看了一眼表。
“开?始了。”
伴随着他清沉的话音,一瞬间,漫天繁星坠落,燃起大片淡蓝和浅金色的光弧,映亮了墨色的苍穹。
仰望着高远而璀璨的天穹,柳拂嬿睁大了眼睛,忽然明?白了他带自己来这里约会的另一个?原因。
今夜有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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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艇上回来,柳拂嬿将?那夜拍摄的流星雨照片设成了手机屏保。
这对她?来说是难得的进步,因为她?已经多年不用自定?义屏保,只是随便挑选一张手机的内置。
其实若论起喜欢的照片,她?还拍了一张,是薄韫白没注意时拍的。
月夜之下,两人在烛光旁共进晚餐,在浪花汹涌的海面上,两人的影子靠在一起。
她?本?来更想用这张,但又觉得有点太过?腻歪。万一被学生看见,那群熊孩子肯定?要疯狂起哄。
十月就这样在红酒和流星雨的余韵里悄然到来。
人们为长假欢欣雀跃之余,魏家打算办一场乔迁晚宴的消息,也在社交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魏家才来江阑不久,话题却不少。除了家主魏云山跌宕起伏的发家经历,还有他的三个?孩子。
不,如今只剩下两个?了。魏云山的长子在几年前死于私人飞机事故,现在的继承人是次子魏坤。
另一个?孩子则是魏坤的妹妹,听说长得比明?星还漂亮,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儿。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漂亮。”
云庐水榭的会客厅里,沈清夜摸了摸下巴,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摘着桌上的葡萄吃。
吃了几颗,忽然道?:“听说魏澜也是在英国读的书,薄韫白,你见过?吗?”
“没见过?。”薄韫白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下,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礼貌的疑问,“你没有工作是吗?”
“至少放一天假吧。”沈清夜漫声道?,“人又不是机器,一直连轴转,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