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抚摸苏宴的胸口,厚实的肌肉竟然如此赤烫,胸腔里滚着一颗火热的心脏,向他的掌心专递出真诚的力量。
我真的是喜欢他的。
宋恬希情动不已,他终于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每天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亲昵,仿佛自己只是个意外的产物,完全足以忽略为0。
现在宋恬希明白了,清楚了,当自己喜欢的人即在面前,风雨声不再,流淌的仅是那个人的唇息,日月光辉不再,煽动的仅是那个人的目光。
整个世界仿佛淡化,只剩下对方清晰的容颜。
宋恬希的这份爱慕之情令他慌张,令他勇敢。
他的身体居然提前于脑部的指令,缓缓抬起那只受伤的右脚,经年累月训练的肢体软得一摊糊涂,轻松将脚掌提起,旖旎地压在苏宴的肩膀上。
苏宴好高啊。
宋恬希用脚掌踩踏着他,试图推动面前这座巍峨不动的高山。
苏宴被他的柔软度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只漂亮的伤脚每天都被他托在掌心的。
现在竟踩着他,令他心慌意乱,甚至情不自禁侧过嘴唇,扫吻了一下肩膀处玲珑可爱的脚踝骨。
宋恬希居然还能更柔软,更妖娆,也更贴近。
仰头用泛湿的口唇沾了一下苏宴上下滚动的喉结。
似咬非咬,似舔非舔。
嗓音浓浓甜甜地朝他撒娇说,“宴哥,你究竟是吃什么的呀,长得这样高,我的腿都绷疼了。”
苏宴的脸似乎红了一点,“牛奶。”
用手指握住踩在肩膀的脚腕,感觉实在太细太容易折坏了,蓦得笑说,“你以后也得把我的牛奶认真喝完才行。”
携带与苏宴在一起的甜蜜感,宋恬希再去舞蹈教室练舞时,总会不自觉地将右脚放轻,尽量不弄出血迹。
从今以后,不是他的唔苏,而是另一个极重要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关心他一个人。
可能是他的喜气太胜,招惹得一边练舞的余杉杉恼羞成怒,冲过来大骂死丫崽啊,是不是故意欺负姐妹没有对象来着。
两人正笑闹不止。
舞蹈教室的门被凶狠踹开。
几天没见人影的于何晓彤站在门外,看人的眼神十分狠毒,像扫射的硫酸,泼到哪里都是一片焦灼荒芜。
“宋恬希!你个贱人!!”
一声刻薄至极的惊声尖叫破空而出,接着是何晓彤发疯的身影扑向了微怔的宋恬希。
“疯婆子,你有病啊!”余杉杉伸手完全没防住她,何晓彤动作凌厉,扬手直接给了宋恬希一击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震得在场的人都一脸不可思议。
“宋恬希,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坏的家伙!”
何晓彤披头散发,尤其胡乱发疯后,显得更为恐怖,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
“何晓彤!我警告你!”作为宋恬希的第一负责人,余杉杉也不干了,轮手反抽对方一击更响亮的耳光,“我的崽你也敢碰!!老娘警告你,今天这件事算你使用暴力!我是以暴制暴!现在立刻给小希妹道歉!”
“我呸!!”
被余杉杉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一圈的疯子更是狂叫不止。
“宋恬希就是个贱人!他自己跳舞穿了不合适的舞鞋,是他自己蠢自己笨,他怎么可以全部诬赖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