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看着透出烛光的门,迟疑道:“靳川言可?睡了?”
刘福全看着满当当的烛光,微笑,言下之意很明确,您说呢。
时尘安有些泄气。
靳川言怎么?就不知体贴些,真睡也好,假眠也罢,被子一盖,一宿过去,这?件事也就可?以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时尘安搓着手,犹犹豫豫,不想进去。
刘福全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去,劝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屋罢,陛下被锁了快两个时辰了,晚膳都还不曾用。”
时尘安惊讶极了,尽管靳川言确确实实把钥匙交给了她,但她以为他应当准备了备用钥匙,否则,堂堂九五之尊成?了小女子的阶下囚,这?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像话。
但刘福全愁眉苦脸的样子分?明告诉了时尘安,靳川言没有备其他的钥匙。
钥匙至始至终只有时尘安手里那一把,他心甘情愿做她的阶下囚。
时尘安抿抿唇,推门进去了。
靳川言枕着引枕,靠在床头,屈起膝盖正翻书看,那手链粗硬狰狞地锁在他的腕骨上,留下非常刺眼的红痕。
时尘安当然看到了,她想到正是因为她贸然离去,才导致靳川言不得不戴着三斤重的手链,弄出一手腕的伤痕来,不免愧疚万分?,她忙掏钥匙给他开锁,又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靳川言合上书,任着时尘安还他自由,冷静地道,“也就是两个时辰行动不便,用不了晚膳,批不了折子,还要顶着备抛弃的不安等着某个小没良心的回来。每一回外头有些响动我都会?支起耳朵仔细听动静,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我已经不记得失望了多少次。”
他看向时尘安:“时尘安,我当真以为你不要我了。”
直到此时,烛光莹润进帘帐,时尘安才发?现他的下垂的眼尾微红,仿佛一只哀鸣的弃犬。
她愧疚地失语。
第49章
“抱歉。”时尘安赶紧取出藏在身上的钥匙,俯下身去,快速给靳川言开锁。
靳川言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那压下的目光若有实质,仿佛孙猴子身上?的五指山,压得时尘安手脚发麻,套环打开,手链失了?依托已经掉到了?床榻上?,时尘安握着靳川言的手,仍旧没办法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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