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不?是抬不?起来,而是依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可哪怕这样装鸵鸟龟缩不?前,靳川言也不?肯轻易放过她,那手链枷出的伤痕正明晃晃在眼前,破了?的皮翻出底下粉色的肉,上?面隐有红线般的血丝。
时尘安的手指缓慢地依着伤口四?周完好的肌肤摩挲过一圈,道:“对?不?起。”
“无?妨。”靳川言温言,“只要你?不?抛弃我,你?可以对?我做所?有的事。我说过,我是你?的阶下囚。”
时尘安的睫毛一颤,无?言的环境闷得人难受,她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未用晚膳吧,真巧,我也未曾,肚子都快饿坏了?,我这就着寒月传膳。”
语毕,她便急匆匆地转头出去了?。
其实?她在屋里唤一声就好,寒月伺候人向来警醒,听唤便来,不?必她如此大费周折还要出屋一趟。
靳川言知道她这是故意没事找事找,就为了?躲着他。
他缓慢地拧了?拧腕骨,那点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血丝都被他拧成了?血流,他的神色仍然是沉寂的。
半晌,靳川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翘唇一笑,一双眼眸饶有深意地望向了?西南边。
次日。
时尘安为躲靳川言,用完晚膳便迅速爬床歇息,两眼一闭,只装世事不?知。
大约是她睡得过早,一段小眠后她又迷迷糊糊醒来,摸到半床清冷,靳川言尚未回来。
时尘安坐了?起来,看向从窗棂透进来的清冷月光,她下意识叫了?声寒月。
靳川言不?在时,寒月总是守着她,轻易不?离开暖阁,因此她只一唤,屋内就响起了?细碎的声响,很快一盏油烛被点了?起来。
寒月道:“姑娘可要喝茶?”
时尘安摇摇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无限好文,尽在52shuku
寒月掏出核桃大小的怀表瞧了?眼,道:“快打四?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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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怔了?下,看向身侧空荡的床榻,都快四?更了?,靳川言还没回来么?
寒月察觉到她的视线,道:“刘公公命人传话回来道朝堂出了?事,陛下正与诸位大臣在文渊阁商议,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什么样的朝政竟然能叫靳川言顾不?上?身体,没日没夜地处理??
时尘安有些?忧心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