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帝正准备这样做,那当真是好极了。
时尘安心里高兴,夜学时就表现了起来,她总还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皇帝察觉出来了,他近来疲倦得很,两指捏着挺直的山根,看到时尘安昂扬的精气神,一日下来的倦怠也不由被扫开了些,他道:“什么事值得这样高兴。”
时尘安却不好一五一十告诉皇帝,她含糊其辞:“今天厨房做的白斩鸡很好吃,我吃了好多。”
她说这话时桌案上还放着一盏血燕,用琉璃盏装着,胶质的燕窝用冰糖熬开,像一朵蓬勃绽放的花。
皇帝敲敲桌子:“肚子再撑,也要吃燕窝,吃完,帮我做正事。”
他今天拿了好几份册子,说要时尘安帮忙誊抄,顺便也是完成这一个月下来对她学习结果的检查,时尘安拿起勺子,小脸皱巴巴地吃着名贵无比的燕窝。
自那晚后,皇帝颇为关心她的身体。
他还把她拉起来,比了下身高,虽说两人之间差了八岁,时尘安也不过堪堪十五的年纪,还小,但她竟然只能到皇帝的胸前,这惹得皇帝直皱眉头。
他重新翻了豹房的食谱,宫人每日份例有限,不过一荤二素,远远不够一个孩子成长需要的营养。
皇帝皱眉,让御膳房拟了一份食谱,扔给了小厨房,从此后时尘安的每顿饭有鱼有肉有菜,早起还有新鲜的□□喝,保管顿顿营养均衡,同时每日一品的血燕也跟上。
时尘安从前家贫,最多只能吃个半饱,不知不觉胃口就被迫养小了。如今伙食得到了改善,她的小肚子几乎每顿都吃得圆溜溜,撑得难受,那多一份的血燕更是成了负担。
时尘安小声和皇帝商量:“小川,这燕窝我就不吃了罢。”
她气血不足,按份例领的茶叶也没了,改成了黄芪与红枣,得天天泡着喝,她觉得喝这茶就够了,燕窝实在不好吃。
皇帝不允许:“什么时候长到和我齐肩高了,什么时候再来和我谈条件。”
时尘安叹气,自知抗议无效,认命地吃完整盏血燕,而后迫不及待地丢下勺子:“小川,你要我抄什么?”
只要不再吃燕窝,时尘安便能立刻恢复活泼生动的模样,皇帝默不作声将琉璃盏移开,向时尘安招手:“过来。”
时尘安听话地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皇帝双手挟住她的腰身,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手上颠了颠,疑惑不解:“怎么还那么轻。你每天都有乖乖地把所有饭菜吃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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