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寻被这喊声惊地回了神,“寇兄?”
“萧兄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萧南寻往声音传来方向看过去,对上了走在他右侧的谢景行关心的神色,他瞳孔募地紧缩,晟王的话有回荡在了耳边,“谢景行乃你好友,听说他对友人十分真诚。。。。。。”
他很快垂下了眼帘,挡住了他眼中的波涛汹涌,没有泄出丝毫端倪,谢景行自然未发现。
萧南寻很快扯出一抹笑,“无事,只是有些累了,昨夜起风,没睡好。”
萧南寻待他们几人一向坦诚,他如此说了倒也合理,谢景行和寇准规都未曾怀疑他会说谎,谢景行笑道:“昨夜我倒是睡得沉,并没发现曾起过风。”
确认萧南寻无事,谢景行和寇准规放下心,三人一边闲谈一边往外走。
此时前面传来了丘逸晨有些惊异的声音,“孟兄,你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笑得傻兮兮的?”
平日里有时虽也傻,可都没傻得今日这般明显,当然,这话丘逸晨只是心中默默吐槽,没说出口。
孟冠白“呵呵”笑了两声,却没有说出原因,他自然是想同几位好友炫耀说他今日遇到了梦中情人,可是他难得忍住了,万一他说出来,坏了人家姑娘的闺誉可怎么办?
“什么‘傻兮兮’的,哪里傻了?我这是英明神武、英俊不凡的笑容。”孟冠白脸上笑容不改,心情好得出奇,“你肯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俊,才会污蔑我。”
丘逸晨瞪大眼,一把扯过吕高轩,“吕兄你评评理,我和这傻子谁更俊?”
“。。。。。。”
吕高轩恨不得消失在这两人中间,为什么他非得评价两个汉子谁更俊?
打打闹闹间,孟冠白也扯开了话题,将那个有着仙人之姿的女子藏在了心间。
其他几人也并没多做探究,反正孟冠白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且也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要是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早就嚷得满天下皆知了。
梅山之行后,谢景行就一直居家读书,生活平静无波,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谢景行趁着读书间隙,将记忆中他曾在玻璃工厂见过的制造玻璃的流程和方法写了出来,甚至同红衣大炮一样,也在旁边配上了流程示意图,简单直接。
就差寻个功夫带着方子跑一趟,去寻黄娘子谈合作,在古代,玻璃从来都是奢侈品,他穿来大炎朝十几年,见得多的都是陶和瓷,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玻璃制品,由此可见,玻璃该是大炎朝没有的东西,就算有,怕是平常人见都没没资格见的物事。
所谓物以稀为贵,对于靠玻璃方子赚取聘礼银子,谢景行从不担忧。
只是不知黄娘子此时身在何处,这个就得问三五不时会从长公主府来谢宅的方管家了。
谢景行回想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两天方管家便会过来,他只需等着便是。
可没想到方管家没先来,倒是黄娘子先上了门。
黄娘子上门的时间早,谢景行才刚用过早食不久,黄娘子便进了屋。
等奉了茶,谢景行才同黄娘子说话,没想到黄娘子倒是先莫名看了他两眼,“今日侯爷听说我要来寻你,亲自嘱咐我来同你说一声,要送去金匾城的东西都已备好了,不日就要离京,让你也别忧心了。”
听闻这么快便准备妥当,谢景行自然很是高兴,没注意到黄娘子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黄娘子将话带到,又不禁想起方才安淮闻嘱咐她时的神情,她虽然一直顾着天下商行的事情,可也时不时会去同顾绍嘉汇报商行之事,自然知道钱易之在此事上帮了大忙,而其中关窍,她和公主也听安淮闻说起过。
谢景行可是起了关键作用,事情成了,知会他一声,黄娘子也觉应该,异常的是,黄娘子发现安淮闻知道她要来寻谢景行时,可以说是迫不及待让她帮忙传口信,离开时更像是卸下了好大一桩心事,暗地里松了很长一口气。
她来回看了谢景行两眼,道:“景行是做了什么事,居然使得侯爷有些不敢来见你?倒真是奇怪。”黄娘子可只见过安淮闻在公主面前心虚气弱过。
谢景行默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只能是安淮闻不好再见他这位被拆了桥的苦主,生怕他又提起提亲一事。
算了,还是给未来老丈人留点面子吧,他转移了话题,“黄娘子今日来寻我是因何事?”
被他问起,黄娘子恍然想起此行目的,叹息道:“还不是因为期刊。”
谢景行有些奇怪,“期刊不是办得很是红火吗?”就是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每月一号都是定时定点去天下商行抢购的,何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