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她腰不好。”
阿桑继续点头,面露忧色。
袁冉拍了拍他肩膀,重新戴上墨镜躺下,“明天你轮休,回家了好好和她聚聚。”
次日中午,阿桑拎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家。
这是袁冉当着几位保镖硬塞给他的,从吃的到喝的一应俱全,两只手塞得满满当当。
他千恩万谢完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袁冉在后头叫了声。
“诶,等等!”
阿桑回头,正好看到袁冉一溜烟往楼上跑,过了会儿,又扛着个奇怪的东西下来了。
“这个按摩仪你带回去给姐姐,对腰好。”
阿桑手足无措,拎着大包小包的双手甩成了拨浪鼓。
袁冉笑道:“客气什么,反正用的宋知舟的钱。”
说罢推着阿桑转过身去,打开背包将按摩仪塞了进去。
阿桑棕色的皮肤此刻已经变成了红棕色,他本来中文就不好,这会儿更是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僵硬地朝袁冉几番鞠躬完,才流着热汗同手同脚离开。
目送阿桑走远,袁冉戴回墨镜,佯装伸着懒腰,余光在墨镜下偷偷打量。
不出所料,保镖的看守早已不似初期那般严密,更遑论宋知舟今日不在家。
虽说还是那么笔挺地站着,但从眼神上看,心思大多已飘散了分。
好机会。
他扛起一杆自制捕虫网,这是他最近大肆营造的新爱好。
具体就是满园子扑飞虫,扑了放,放了扑,不玩到日薄西山绝不回房。
保镖照例像看傻子似的跟了上来,却没有跟着袁冉进树林,只是靠在树林外的浮雕墙边,百无聊赖望着头顶云卷云舒。
袁冉不动声色沿着惯常走的“捕虫路线”不断向林间深入。
口袋里,刚刚放按摩仪时捞到的手机正静静躺在最贴身的内袋。
这林子是玫瑰园最边缘的景致之一,鲜有人问津,经年累月积攒的枯枝败叶早已将原本的石板路盖在不知多深的地下。
十米、七米、五米,只要再转一道弯,就是当年图纸上标注的破败小门。
太过激动,紧绷了一路的身体此刻终于乱了分寸。
他甩下捕虫网,扔掉墨镜,转角已近在咫尺,只要一步……
“小冉,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因渴望而几乎向前够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冷汗已经顺着额角落下,没入衣领。
喉结滚动,他不敢回头,却也只能回头,尽量挡在那个不算显眼的转角前,挤出虚浮笑容。
“哈,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