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予边往嘴里送鲜美软糯的虾粥,边问:“哪儿买的,真好吃。”
“哦,让立洲酒店送过来的。”袁冉随口道。
“噗……”姚安予差点没把粥吐出去,但一想吐出去就是白白浪费几十块,又僵着脸吞了下去。
“你……”他一脸痛心疾首,“昨天那个文件袋拿来我看看。”
袁冉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显露出高兴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把袋子送了过来。
姚安予一脸正色,“我不是要接受这些,我是要替你保管,以后你的生活费,就从这里扣。”他说着,指了指眼前这桌超豪华早餐,“就从这一顿算起。”
被“克扣”了生活费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低头喝了口牛奶,全盘应下。
饭后,袁冉打算出门,姚安予背上包也跟了上来。
“去看铺子?我也去。”
“行。”袁冉披上外套,“我开车。”
袁冉说的车,姚安予还是第一次见到,非常朴素的一辆代步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置办的。
姚安予凑近敲了敲引擎盖,及时予以肯定,“很好很好,以后衣食住行就对标这辆车来。”
车行了十几公里,慢慢驶入老城区的居住带,姚安予看着前方愈加狭窄的街道,有些不明所以。
他以为袁冉说的铺子应该在开发区的写字楼里,或是商区的某个店面里。
下了车,望着静谧的带了点法式风情的巷子和间或带着小院的有些像民宿的屋群,姚安予脸上除了茫然就是茫然。
谁知袁冉直接跨进了一个有些枯槁的小院,打开了和小院紧贴的楼房门。
“这扇是后门。”袁冉边解释,边引着姚安予往里进。
灯光四起,姚安予这才看清,这是间兼带售卖咖啡的书店,似乎是整间转让给了袁冉,还完整保留着上个店主打理的样子。
“原来是书店啊,挺、挺好哈。”
姚安予搞不懂,这种几乎没有市口和商机可言的铺子,得了失心疯的人才会盘下吧?
难道是被骗了?!
他惊疑不定用余光打量忙忙碌碌擦拭着柜台的人,顶灯的暖光打在那人脸上,也让那连日来愈发苍白的脸显出些血色来。
罢了罢了,袁冉高兴就好,只要他心情能变好,挥霍几个又如何,反正以后的支出,自己会牢牢盯着的。
“今天营业吗?”
姚安予也不想闲着,撸起袖子朝正门走,拉开门的瞬间,就听门檐上悬着的飞鸟铜铃发出清澈旋律,相当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