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垂了下来,形成将他们两人笼罩起来的独立的屏障,这道屏障里全是他头发的味道,衣服的味道,呼吸的味道。
他哑声说:“我知道,今晚好好休息,不动你。”
他嘴上说着不动,但依旧抚摸着可以碰触的地方。
那沉甸甸的雪团,那柔软的柳月要,那饱满丰腴的臀。
岑迦南:“你弟弟的事,随他去,翻不了天。”
岑迦南话没说透,谈宝璐一时没听明白。
“殿下的意思是?”
岑迦南说:“你弟弟年龄还小,天资再聪慧,也抵不上经验老到。官场到底是怎么个混法,书本上学不来。从书里读来的东西,跟现实到底不一样。趁着现在年轻,碰几个跟头也没事,碰多了,就知道掉头了。”
话说到这份上,谈宝璐也终于听明白了。
岑迦南的意思是,谈杰现在想找谁就找谁。
等找的那个人倒台了,就知道选错了人,自然就会来他这儿。
现在硬劝,是没用的。
非要摔了跟头,才知道走错了道。
“殿下觉得,周大人会碰跟头么?”谈宝璐问。
岑迦南对她的指尖更感兴趣,他攥着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捏来捏去,说:“刚过易折,周兆目下无尘的性格,走不长远,再看看吧……”
谈宝璐点了点头,“我明日同我弟弟说。”
“嗯。”
“还不睡?”岑迦南问。
谈宝璐打了个哈欠,说:“睡。又困了,我觉真多。”
岑迦南哑然失笑,说:“困正常,昨晚闹厉害了,睡吧。”
“嗯,可殿下呢?”谈宝璐问。
“我再看几本。”岑迦南说。
“那我也不要睡了,我陪着殿下吧!”谈宝璐打着哈欠说。她嘴上说陪,实则没过多久,就搁在岑迦南膝上又睡了过去。岑迦南垂头看了看,将手掌搭在她的后背上,又翻过了一页书。
大晋今年科举比往年都要重视。
赫东延之前杀了太多大臣,这些人的位置都空了出来,要么由人兼着,要么由人代着。他有意要换一波血,换一波上一世没害得他皇位被抢走的人。
这波新鲜血液,自然就从这次科举中诞生了。
几乎所有参加科举考的学子们看中了这次机会,想尽办法行动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们忙着将平日写得好的文章抄写几篇,再通过家中长辈的关系,引荐至贵人的家中投卷。
听说今年的主考官便是周兆,因此想投卷给周兆门下的学子不少。
但周兆本人并不喜欢行卷的风气,于是学子们广撒网,同时拜访好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