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一连几天来都马不停蹄的追击着戚季,一刻也没有停歇,欲将其擒获剁成肉酱方解心头之恨。当戚季逃进常羊山之时,刑天也紧跟着追进了常羊山,在常羊山复杂沟壑山涧之间六绕七转,八弯九拐,也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居然把目标给跟丢了,固然还可以沿着戚季在雪地里留下的足迹继续追击,但问题是现在雪地里不仅仅只有戚季留下的足迹,还有一些其他人留下的新鲜足迹,且这些足迹相互重叠交叉再分开,加上此时天色已晚,所有难以辨识哪道足迹才是戚季的脚印。刑天看着层层叠叠的常羊山,纵然有千斤之力也无可奈何,正一筹莫展之际,发现旁边有一个山洞,加上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肚子空空如也,黑夜气温继续下降,自然感到又饿又冷,既然一时无法追到戚季,干脆躲到山洞里避一下夜晚的寒气也是不错的选择。
刑天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燃起一个火把并举在手上小
心翼翼的进入山洞,仔细打探山洞里是否有灰熊,黑熊之类猛兽潜伏其中,他到是希望能够有一只黑熊躲在山洞了,这样他就可以将黑熊杀死当成自己的食物。可惜在洞里只发现一些老鼠,便抓了几只老鼠,又生了一堆篝火,将老鼠在篝火上烤熟便急不可耐吞入早已饿的咕咕直叫的肚中,由于连续几天来日以继夜的追逐使得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被温暖的火光一照耀,便立即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早晨一轮火红的太阳徐徐升起,放射出万道金光均匀的铺洒在积雪覆盖的常羊山。刑天从临时栖身山洞中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经过一夜的酣睡,精神也显得特别饱满,只是肚子依然饥饿难耐,但一想到戚季那狗仗人势的跋扈作风和诡诈阴险的无耻奸笑,满腔怒火不可压制的再次燃起,于是横下一条心,继续追击戚季。只见刑天整理了一下衣服,抽紧了一下腰带,将干盾扛在肩上,把戚钺提在手中,睁圆铜铃大眼将四周打探一番,估计了一下戚季可能逃跑的方向,便迈开坚定的步伐继续追拿目标。但也仔细留意
在追击的途中能否遇到唾手可得的食物,最好是其他猛兽捕杀的猎物,他便可以发挥自己的一贯伎俩,把猛兽赶走将其猎物据为己有。
既然被追的的目标不在前面,就没有必要奔跑了,刑天一路疾步而行,速度自然也不慢,约莫行进了十来里路,发现前面又有两个分岔的山道,正在思索该走哪一条道之时,觉察到侧面有几个身影从杂草丛中猛然蹿出,刑天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伙不怀好意山贼,约莫十来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贼头贼脑的头头相貌也异乎寻常,只见他:身裹灰狗毛皮,腰缠黄枯草绳,看似纤弱消瘦,手握一柄石斧;头发凌乱狼藉,尖嘴猴腮牛鼻,大黄门牙外龅,眼睛一大一小,像个破落奸道,嗓门尖锐噪人,装腔作势逞能,以为马猴穿衣,自家门口威风。并哇哇叫嚷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面对千军万马刑天都不屑一顾,何况是这几个山贼,便嗤之以鼻回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毛贼,人不像人,狗不像狗,也敢占领霸山伸手要钱。”
“呃。。。。。。。你这虎头黑脸的家伙好不识抬举,说出我的大名把你吓坏了可不要怪我哦,听好了,我便是大名鼎鼎,臭名远扬的打劫灾星龅牙是也,修桥补路从不会,谋财害命最再行,遇到我的人要想活命,还是把身上的钱财乖乖地交出了吧,等到大爷我出手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好意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贼名,废话少说,问你们一个问题,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飘飘的公子哥从这里经过?”
“怪哉怪哉,我们拦路打劫的,今天一个子也没有捞到,还要为你提供消息,真实滑天下之大稽。”
“如实回答,否则我回去向盟主报告,紧接着就会带领一支军队来将你们剿灭殆尽,一个不留。”
“你是何人,敢如此猖狂。”
“我是此地的过路者,而你们是这里的山贼,俗话说客随主便,既然你等有兴趣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们也无伤大雅,我乃神农部族第一太保狂暴刑天便是。”
“原来是无敌战神,小的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战神大人,还请战神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不要与小的们一般见识。”龅牙一听到刑天二字,态度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满面堆笑,点头弯腰的凑到刑天面前赔礼道歉。
“我乃刑天是也,因天生性格暴躁,无所畏惧,就获得了一个‘狂暴’的绰号,所有人们习惯将我称之为狂暴刑天,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无敌战神。不过你们这几个毛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伶俐乖巧,我自然不会与你等一般见识。”刑天一脸茫然解释道。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战神大人一路跋涉风尘仆仆,且不见随身带有食物,想必此时肚子也是空空如也,小的正好有一只烤熟了的烤鹅,正好献给大人。”龅牙一招手,紧随其后的一个小贼迅速取出一只烤鹅递了过来,龅牙接过还冒着热气烤鹅双手托在手上毕恭毕敬的献给刑天。
“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昨天晚上虽逮了三只老鼠,也只是塞塞牙缝,现在确实
饥饿难耐,那我也不客气了。”刑天接过烤鹅便大快朵颐起来。
“战神大人武力超群,位高权重,在天宫吃的是凤髓龙肝,喝的是琼浆玉液,在人间最起码也应该以山珍海味,熊掌猴脑为食,怎可用肮脏的老鼠充饥,看来大人受苦了,这都是小的们的失职呀。”
“再强调一遍,我乃狂暴刑天,并不是什么无敌战神,我是一个粗人,肚子饿了什么都能吃,不要说老鼠肉,连人肉也照吃不误,还敢胡言乱语,我一怒便将你等砍为两段,再生吞活剥。”
“大人暂平冲天之愤,且息雷霆之怒,听小的道明缘由再劈我也为时不晚。小的虽为生活所迫,干起了山贼的不耻勾当,但却有着一颗向往求仙问道,修行登天之心。几年前有一位道长路过这里,说我等不是一般的山贼,乃是仙家的有缘人,我问到底我等与仙家有什么缘分,道长说天机不可随意泄露,时到自然水落石出。我等一头雾水,但道长还是向我等传授了一些焚香拜道,登坛问天之术。几个月之前我们这里
又来了一位自称是太乙真人关门弟子的高人,他说我并不是普通的山贼,乃是天上南极仙翁的探路先锋,为什么要下界到郊野山区当山贼呢?这都是南极仙翁的安排,原来有一天元始天尊在昆仑玉清境突然对门下的文臣武将,徒子徒孙说人间遭遇一道黑色闪电的袭击,说明黑暗势力已经降落大地,人间必有一场大劫难。其麾下禀性最为勇猛正直的便是无敌战神,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决心要帮助人间的真命天子,平息人间的战乱,便向元始天尊请求下届平息人间的战乱,但迟迟没有得到元始天尊的许可,便放弃无敌战神的尊位,偷偷离开金碧辉煌的天宫,堕入苦难深沉的凡间。
“南极仙翁与无敌战神是好朋友,在无敌战神下凡之后,南极仙翁对这位好朋友也是非常的牵挂,就掐指一算得知无敌战神在人间重新投胎之后的名字叫刑天,便派门下的探路先锋也下凡与无敌战神会合并要求其忠心耿耿的帮助无敌战神平息人间的战乱,消灭一切黑暗势力,让黎民百姓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这
是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们这些山贼会有求仙问道之心,原来我就是南极仙翁的探路先锋,暂时下界落草为寇都为等到与无敌战神您回合。怪不得刚才小的第一眼看到战神您总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虽然是咱们在人间的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在天上早就是经常见面的老熟人了,那时您对我虽不理不睬,但我对您确实顶礼膜拜哦。所有我们在人间的第一次见面也很快就化干戈为玉帛,再次见到战神大人您小的正是太高兴了,为您鞍前马后,小的我在所不辞呀,再天上您就是高不可攀,从不正眼瞅小的一眼,来到人间您的老脾气依然没有改变,还是高高在上,不瞅小的一眼,但您永远都是我的至尊偶像。”
“一派胡言,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跟你胡搅蛮缠,赶快告诉我,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白衣的公子哥从这里路过?”
“回战神大人,大约一个时辰前,的确有一位穿白衣的年轻人行色匆匆的从这里经过。”
“他朝那个方向去了?”
“回战神大人,前面有两条分岔道路,那个白衣年轻人走得是右边的那条岔道。”
“如果能逮住戚季那小子有你的一份功劳,到时候再来谢你。”刑天言罢便要继续前行,龅牙死皮赖脸一再挽留,惹得刑天一股无名之火直往上冒,怪眼圆瞪,唬的龅牙大气不敢乱出,便拂袖而去。
刑天向前又快速行进了三四十里路,发现前面再次出现了两条岔路,而且两条岔路上都有新鲜足迹,还是不知道该走那条路,只好再次停下脚步,此时正值中午,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举目四望看看周围是否有被冰封水池或水潭,打开表面的坚冰照样可以取出里面没有结冰的水饮用,但依然没有发现水池水潭之类的水源;又仔细聆听周围有没有溪水流淌的声音,若有溪流也好取一点溪水湿润一下干渴喉咙,可惜没有听到任何溪流的声响,但却感觉到一旁的小山坡后面有一些微弱窸窸窣窣的声响,刑天的第一反应便是戚季会不会就躲在之感小山坡后面,便大喝一声:“何人躲在山坡后面?”
刑天话音还没有落下,只见山坡后面立马蹿出一伙山贼,他们吊儿郎当,装腔作势,约莫十来人,但见那位为首的贼头扯着嗓门大呼小叫道:“东奔西走谋钱财,不如稳坐钓鱼台,天南地北占要领,此处宛如聚宝盆,腰缠万贯进来山中,一贫如洗出山门,阎王老子从此过,也要留下一斗金。那里来到黑汉,大爷我谋财不害命,识相的赶快把你肩上背的,手里拿的,身上穿的,口里吃的都献上来。”
刑天定睛一看,但见此人:浓密头发特蓬松,宽阔额头布皱纹,乌黑眉毛短而钝,细眯小眼一条缝,松垮双唇摆不正,歪斜嘴巴向左倾,一张哭丧小丑脸,似哭非笑在瞅人。模样的确滑稽,就像一个不肖子孙在葬礼上想装模作样的哭一下,但哭不出来的感觉,可谓别开生面,他习惯性的略低着脑袋,眼睛向上瞟,白多黑少的细眯眼里透着一股阴狠的目光。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甩开一波山贼,又来一波山贼。”刑天不耐烦的冷笑道。
“此乃常羊山,我便是常羊山人见人怕,鬼见鬼躲
,老鼠见了也避闪的谋财灾星歪嘴便是,听到大爷我的威名害怕了吧,还是自觉一点把身上的钱财交出了吧,不过看你一副破落的可怜样子,也不像个有钱人,所有大爷我今天大发慈悲,网开一面,只要把肩上扛的干盾和手上拿的戚钺留下来,我便放你一马。”
“你歪着个嘴巴也敢大言不惭,小心我平了你的山寨,端了你的贼窝,捣毁你的老巢,不过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有没有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哥从这里经过。”
“你这黑汉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向我谋财灾星龅牙打听消息。”
“我便是神农部族第一太保狂暴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