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快到了,宫里忙碌了起来。
去年先帝刚驾崩没多久,过年一切从简,几乎没有年味儿。今年不一样,过了先帝一周年祭日,除了桓渊和瑞应身为子女需要守孝,其他人都算出了孝。所以瑞应今年要比去年忙得多,宫里也恢复了几分年味儿。
到了除夕,上到太皇太后,下到谦王、桓凝,桓家的每个人都在乾清宫聚集,就连后宫的贤妃和安嫔也参加了除夕夜宴。
即便没有热闹的歌舞,但也有丝竹声,桓渊特地让人准备了杂耍魔术,让太皇太后看了高兴了许多。
酒过三巡,瑞应外出更衣。
站在廊下吹了会儿风,清醒一丝之后,瑞应正准备回去,就见谦王也走了出来。
“王爷。”
“皇后。”
二人互相见礼,瑞应因喝了酒,脸上有些酡红。谦王张了张嘴,还是好心提醒了句,说:“皇后娘娘酒量不好,还是不要多喝了。”
瑞应一笑,道:“多谢王爷关怀,今夜难得多饮了两杯
,本宫这就回去。”
她往前快步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李忠连忙伸手搀扶,谦王也顺手虚扶了一把。
瑞应怔了片刻,她抬起头,正好看到柔和的宫灯下,谦王如玉的面庞。
没来由的,她的心跳快了两下,而谦王立即松手,站到了一旁,脸看向别处,淡淡的道:“皇后还是快回席上吧!”
瑞应咬了咬唇,匆匆而走,她这个样子恐怕不能立即入席。想了想,就到后头暖阁坐一会儿。
谁料今晚还真是热闹,刚坐下就见安嫔走了进来,那张算计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姐姐怎么在这儿,不入席呢?”安嫔笑着问道。
瑞应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安嫔嗤笑一声,道:“姐姐心里还在惦记着从前的心上人,怕回去面对皇上吗?哎呀,这谁又能料到,原来姐姐喜欢的人是谦王!”
“放肆!”瑞应厉喝道,“安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可知这是皇宫禁院,若再胡言乱语,本宫饶不了你!”
安嫔丝毫不畏惧,冷哼道:“你跟谁摆皇后娘娘的款呢?我之所以没你命好,不过是比你晚生了一年半载罢了!
可至少我心里只有皇上一人,那么你呢?你敢发誓你喜欢的人不是谦王吗?我告诉你,刚才在外头廊下,我可都看到了!你和谦王搂搂抱抱,这是公然给皇上戴绿帽子呢!”
瑞应怒极,正要厉声呵斥,却忽然愣住了。
门外,桓渊面色阴冷的站在那里,他浑身充满了怒气,似乎比外面的天气更加寒冷。
完了!
瑞应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她一直苦苦坚守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桓渊面前。
她可以不在乎,可是谦王呢?谦王该怎么办?
除夕夜宴,不欢而散。
还没过元日大朝会,后宫就传出安嫔被禁足的消息。
众人都猜测安嫔是得罪了皇后才被禁足,可是元宵节那日,皇上却没留宿坤宁宫,而是去了贤妃的永寿宫。
一时,贤妃成了皇上新宠的消息传得满天飞,皇上的赏赐流水般进了永寿宫,贤妃的风头简直要盖住了皇后。
“请皇后用印!”彤书女史把记录妃嫔侍寝的册子递给了皇后。
自从桓渊登基以来,这彤书几乎没用过,女史也形同虚设。终于啊,皇上终于宠幸了别的妃嫔,女史的职责又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