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寻常吗?”桓渊摩挲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渣喃喃自语,最近真是讨厌,胡子长得越来越快了,才二十岁就这样,那到了三十岁岂不是个虬髯大汉?瑞应本来就对他没多少男女之情,若是看到他长胡子的模样,必然更加不喜了。“杨德海呢?过来给我剃须,再传冯远来。”
冯远是以前王府的侍卫,擅长跟踪刺探,前阵子由桓渊安排,进了锦衣卫。
年轻的太子,已经开始培育自己的势力了。
“去查一下王家姑娘的棺椁。”桓渊吩咐道。
冯远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因为小王氏是未嫁之身,丧事并没有大办,停灵不过三日就匆匆下葬了。也没葬在王家祖坟,而是找了块僻静的山野之安葬。
这样就方便了冯远,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开棺验尸。
很快,冯远就把查到的结果告诉了桓渊。
“是被掐死的?”桓渊挑了挑眉。
“是,属下查验尸体的时候发现,小王氏的脖子断了,脖子上的痕迹并不是勒痕,而是指印。”
这就有点意思了,既然不是上吊自杀,那会是谁掐死了小王氏呢?
如果他已经登基为帝,那么只要一声令下,锦衣卫的人就会把王家团团围住,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
可他现在还只是储君,能安排自己的人进锦衣卫,却不能随意下令给锦衣卫指挥使。再说,锦衣卫指挥使也不会听他的。
而王家女儿被杀,属于民不告,官不纠,没有苦主,这案子就开展不了。
桓渊想得头疼,又想去见瑞应了。
夏全拿来了太监衣裳,桓渊忽然看他不顺眼起来:这小子都能光明正大的去见瑞应,偏偏自己还得偷偷摸摸的!
夏全本能的感觉到了太子的不喜,往后缩了缩,可再怎么缩他这么大个人也不能钻到地里去啊!
桓渊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荷包上,他尴尬的笑笑,道:“这是大姑娘身边的春芽姐姐给的。”
桓渊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夏全一脸懵逼,回头看向杨德海,杨德海瞪他一眼:“发什么愣啊,赶紧跟上!”要不是自己得牵制住方金,轮得到这小子跟着太子爷翻墙头嘛!
以前瞧着挺机灵的,现在越看越蠢!
桓渊来到了瑞应房间里,瑞应已经睡了,迷迷糊糊间,呢喃了句:“热。”
桓渊无声的笑笑,拿起落在地上的扇子给她打扇,瑞应似梦非梦里,感觉到一阵凉爽,愉快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抬手抓在了床边人的脉门上。
桓渊吃痛,冷冷道:“我帮你打了半天扇子,你就想要我的命?”
瑞应松开手,嘀咕说:“你这人来也不说一声,回回翻墙头,就不能走大门嘛!”
桓渊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没好气的说:“你爹要不是权峰,我横着走进来都没人会多说一句。”
瑞应坐起身子,披上衣裳,打了个呵欠问:“这么晚了,你又有什么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