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的院子和正院的距离并不远,王夫人等听到了呼喊声,强撑着病体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说:“快、快去拦着他!”
王氏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吕氏却不紧不慢的跟着,鄙夷的撇了撇嘴。
这一段路并不长,可王氏只觉得双腿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每走一步都锥心的痛。
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
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小王氏对谦王一见钟情。
王氏落下泪来,在跨进院子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还不死?”父亲的咆哮还在继续,王氏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里面冲。
小王氏的脸已经青紫了,王氏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失声惊呼:“爹!”
这声长啸把王承恩唤醒过来,他呆呆的看着被自己拧断脖子的女儿,双手一松,小王氏仿佛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王氏晕了过去,吕氏的尖叫直冲云霄,整个王家都陷入了死亡的厄运。
“不能对外说,千万不能对外说…”王承恩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但这样的理智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
小王氏自尽的消息传了出去,王家开始置办丧事。
“就这么死了啊?”瑞应拨弄着新送来的两朵碗莲,若有所思的说道,“她可不像是会轻易寻死的人呢!”
眼看她快把碗莲给拨弄秃了,一旁的夏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您要是没旁的吩咐,奴婢得回园子给太子爷复命了。”
“咦?你怎么还在啊?”瑞应才注意到夏全。
夏全躬着身子,干笑道:“您还没让奴婢走呢,奴
婢不敢走。”
“我看你是没拿到打赏才赖着不走的吧!喏,给你。”春芽笑嘻嘻的把手里的荷包扔给他。
夏全顺势接住,笑着说:“春芽姑娘就会打趣奴婢,这赏赐奴婢可不贪,您尽可收着,就是这荷包奴婢得厚颜收下了,这上面的针脚就是好。”
春芽啐道:“难不成比针工局的还好?”
夏全笑道:“奴婢是哪个名牌儿上的人,哪儿用得上针工局的东西呐!”
春芽道:“哟,您老可是太子爷跟前的红人儿,就没人孝敬?你说你用不上针工局的东西,只配用我的是不是?哼!下回不给了。”
夏全连连告饶,瑞应道:“好了好了,别挤兑他了。小全子,你快回去吧,告诉太子,要是疑心小王氏的死,就让人暗中查一查。”
“得嘞,奴婢这就告退了。”他弯腰行礼,走的时候还瞧见春芽冲他做鬼脸,他心底一乐,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园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