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渊摇头,把今日权相提的建议说了一下,瑞应直翻白眼,道:“别听他的,他就是想让谦王捏着鼻子认了这桩荒唐事!这种事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但不是这么个解决法。”她就知道,这死老头子是想玷污了谦王的名声!
“那你说怎么办?”
瑞应冷哼道:“俗话说捉贼那脏,捉奸成双…不是说他俩有奸情,我是打个比方。毕竟,谁也没看到他二人成事,不能证明小王氏所言属实。别扯什么破身的鬼话,世间男子那么多,谁知道是谁破了她的身啊!对付这样的人,只用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桓渊眼睛一亮:“妙啊!”
瑞应凑近了,在他耳畔叽叽咕咕说了一通,桓渊只觉得耳畔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的骚动他的耳垂、他的肌肤、他的每一根汗毛和神经。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耳朵里,他只觉得无比惬意,惬意的恨不得浑身发散,能凌空飘起来。
“…你听懂了吗?”瑞应觉察出桓渊的不对劲,盯着他通红的耳朵问。
桓渊从耳朵根一下红到脸上,站起身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说:“听懂了听懂了,这儿就我们俩,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瑞应白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愿意靠你这么近啊!”
桓渊揉了揉耳朵,心不在焉的说道:“行了,办法我记下了,回头我就让人去办这事。”耳朵好痒,但也好舒服,还希望她能再靠近一次。
他转过脸,却见瑞应指了指窗户:“正事说完,你该走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瑞应没好气的说:“一个小太监半夜闯我闺房,我还要欢迎你不成!”
桓渊不由气结,掸了掸衣袖,爬上窗户,回头说一声:“我走了。”瑞应挥挥手,他在心里骂了句:死丫头,真是铁石心肠!然后跳出窗户,消失在夜幕里。
到了白日,内阁还在吵吵嚷嚷,小王氏的桌上,却多了一封信。
是约小王氏黄昏相见的信,并无落款,但言辞上是以谦王的语气在陈述。
小王氏捏着信笑了起来:以前我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今日总算轮到你主动见我了。她把信盖在脸上,高兴的转了个圈,扬声道:“来人,给我梳妆打扮!”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盛装的小王氏出现在了约定地点,却没见到谦王的人,只有一记闷棍。
小王氏一夜未归,王家人疯了似的出去找,又不敢
声张,只能偷偷的。还暗中拜托王氏也派人出去找找,王氏急得嘴上起泡,一夜未眠,也没找到小王氏的人。
不过,第二天,小王氏就出现在了京城最大的客栈。
因秋闱在即,北直隶的考生全都聚集到了京城,各大客栈人满为患。正当大家都在趁着晨间光阴刻苦攻读的时候,一声女子尖利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间客栈不是被我们考生包下来了吗?怎么会有女子啊?”
“不会有人带了家眷来吧?还是俊俏的小丫鬟红袖添香夜读书?”
一众考生都笑了起来,边笑边纷纷去往叫声传来的地方。
小王氏就这么衣不蔽体的暴露了,更要命的是,有人叫破了她的身份!
原本京城的考生都在议论谦王,有些激进的考生觉得谦王表里不一,可现在看到小王氏和别的男人在一
起,顿时义愤填膺的说道:“原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谦王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必然是她攀诬,难怪王爷一直不肯承认!”
那和小王氏一起的考生衣裳也不穿,就现身说法,道:“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半分强迫都没有,还说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我看你这女人比男人还绝情啊!昨晚鱼水之欢的时候怎么不说,又不是个雏儿了,装什么清高啊!”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小王氏羞愤欲死,冲着一根柱子就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