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门口,楚星河说:“你别回去了,跟我住宾馆好了。”
萧暮雪刷地红了脸:“那……那怎么行?我得回去,雪峰还在家等我。”
“都凌晨了,你现在回去,想把大家都吵起来?”楚星河好笑地说,“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吧?”
“怎么会?我……我就是觉得不太方便。”萧暮雪的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毕竟,毕竟……”
“毕竟男女有别,是不是?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对不对?”
“嗯。”
“男女有别是真的,是孤男寡女也不假。只不过,你不该有这样的担心。平时辅导你学习,宾馆里也只有你和我,我可有半点举止不当的地方?”
“没有。楚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暮雪咬了咬嘴唇说,“那今天晚上就打扰你了。”
楚星河紧抿双唇,独自走在前面。
“生气了?”
“你这样想我,我当然生气。”
萧暮雪挡在路中间:“我错了!”她抠着指甲,低声说,“我一个女儿家,难不成你说一起住宾馆,我马上答应才是对的?被我爸爸……被我妈妈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楚星河叹了口气。
萧暮雪又说:“况且,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万一哪个好事的又嚼舌根子,我是没所谓的,可你怎么办?楚姐姐知道了,我怎么跟她解释?估计她得手撕了我!”
楚星河笑了:“你楚姐姐?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尽瞎想!”
萧暮雪嘟囔道:“真讨厌那些谈恋爱的,每到周末就把房间占完了,也不知道给别人留一间。”
楚星河想说话,又担心听话的人多心误会,索性闭了嘴,假装没听见。
宾馆里,只有路灯和走廊里的灯还亮着。这样的雨夜,陪着心爱的人美梦一场,该是多少人喜欢的事。
萧暮雪东看西看,局促得像是第一次登门造访的客人,紧张而心慌。
楚星河放好热水出来:“去洗澡,我要换衣服了。”说着,假装动手脱衣服。
萧暮雪忙慌慌地进了洗手间,啪地把门锁严实了。
楚星河暗自发笑,铺好床就站在窗前看雨。
很快,萧暮雪拎着洗干净的衣服从浴室出来。她齐胸围了条白色的浴巾,极不自在地挠着耳朵:“没衣服穿了,只能用浴巾了。”
楚星河将衣服挂在走廊的风口上:“风这么大,明天早上肯定干了。”他指着靠墙的床说,“捂着去,别感冒了。”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萧暮雪身上,便迅速移开了。
萧暮雪爬上床,捂得只剩脑袋。等楚星河洗完澡出来,她已睡得没正行了。
半夜里,一声闷响惊醒了楚星河。他扭开灯一看:萧暮雪裹着被子掉到了床下,却还是睡得香甜。他笑了:还是这么不老实!
萧暮雪翻了个身,一双光溜溜的腿就裸露在被子外了。
楚星河揭起被子盖住那双腿,万分小心地将她抱回床上。
早上,雨过天晴。
萧暮雪打了个哈欠,刚要钻出被窝,又慌忙缩了回去。
楚星河坐在窗前看书,听到动静也没回头:“衣服给你放在床头了。”他合上书说,“我买早餐去。”
萧暮雪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板一眼的学究先生!都不会跟人说早安!她拿起内衣,忽地红了脸:我这猪!昨晚居然忘记自己晾内衣了……
明媚的阳光里,楚星河伸了个懒腰:好个漫长又舒心的夜晚!
紫荆树旁,一对情侣跟另外一对情侣说着早安。
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天吃过早饭,萧暮雪正在晾衣服,仓央拎着一袋野果在楼下叫:“楼上那个晾衣服的……说的就是你,贼头贼脑的那个家伙。下来,有好事。”
傅雪峰立马下楼去了。萧暮雪不紧不慢地晾完衣服,把书桌整理好,才不慌不忙地朝楼下去。她今天心情特别好。楚星河带过来的b大月考试卷,她的每门功课都在85分以上,属于中等偏上的成绩。出错的地方楚星河批注得很详细,又将相关的题型做了延伸,让她再做。
仓央等得火急火燎的:“你还真是不着急!今天县城有大热闹,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