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眼光。这些东西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只是别吃撑了。”
“不吃。陪着。”
“好,陪着你,也陪着我。”萧暮雪席地而坐,专心摆弄那些花草。她始终坚持插花,每个周末都会前去请老花匠指点。老花匠见她心思奇巧,又肯潜心学习,便将技艺倾囊相授。两年下来,她的花艺突飞猛进,已有了几分功力。
楚星河在她身边坐下:“你喜欢插花?”
萧暮雪点点头,举着花枝左瞧右瞧,就是找不到最佳位置。
楚星河端详片刻,把那花插在一朵紫花旁的空位里:“这里,如何?”
萧暮雪眼前一亮:“绝妙!您好厉害!”
楚星河笑了笑:“哪里,我是瞎猫遇见了死耗子,凑巧了。”
萧暮雪啧啧两声:“你们文人就是谦虚。好就是好,干嘛不承认。”
楚星河也不反驳,指着那束花说:“这花很配你。”
“雪峰知道我喜欢哪种花。”
“他还蛮伶俐的。以后你们一起生活,不会有问题吗?”
“问题肯定有。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往后的日子会更清贫。不过,只要家人身体健康,能天长地久地相守,再辛苦都没关系。”萧暮雪想起自己惦记的事来,忙说,“楚老师,您和楚姐姐结婚的时候记得要发喜帖给我,千万别忘了!”
楚星河愣了愣说:“好,我结婚的时候铁定告诉你。”
萧暮雪高兴之余,又有点失落:“好遗憾!您要是结婚了,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吃喝玩乐了。”
楚星河笑而不语。
叶寒川和方宇墨拎着啤酒过来,随手递了一瓶给楚星河。三个男人郑重其事地碰了碰瓶子,聚会就开始了。
方宇墨一口气喝下半瓶啤酒,对着夜空大声喊:“毕业快乐!”
叶寒川也是一声嚎叫:“大学你好!”
萧暮雪笑骂:“大晚上的,你俩小声点。鬼哭狼嚎的把鱼都吓死了。”
楚星河笑道:“野马脱了缰你还期望他们能规矩?别管了,随他们闹去,反正这里也没人来。”
“倒也是。憋了这么久,也该撒欢了。”萧暮雪给姚梦芽找了袋鸡爪子,自己啃猪蹄,“他们喝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她见傅雪峰坐着没动,指着一兜糖果说,“你把那个放得离雪峰近些,他喜欢吃糖。”
叶寒川依言把糖果挪了个位置,放了瓶汽水在她面前:“你喝这个。”
方宇墨叫道:“喂,不能搞特殊。今天晚上都得喝酒,没有例外。”
姚梦芽无比配合地举了举手里的梨花醉:“别看我,我喝的也是酒。”
萧暮雪拿了罐啤酒:“行,我喝,我喝还不行吗?不就是喝酒嘛,大不了喝醉了我哭给你们看。”
“哈,你酒品不好?那就更要多喝才行。”方宇墨挤眉弄眼地说,“你喝醉了会不会跳脱衣舞?”
萧暮雪啃了一半的猪蹄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他的鼻梁:“脱衣舞就没有了,砸猪头倒是
可以免费观看。”
猪蹄落在t恤上,留下一块油渍。方宇墨指着叶寒川说:“也不管管你的人。”
“咦,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成他的人了?”萧暮雪举着沾满油的手说,“这事咱俩可得掰扯掰扯。”
“他就那么一说,你也当真?”叶寒川喝干瓶子里的酒说,“说到跳舞,我想起去年庆祝香港回归,咱们班还编了舞蹈。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又是一年。”
“你是说那首《七月火把节》?咱们当时还得了舞蹈组的第一名呢!”半罐酒下肚,姚梦芽的话也多了,“可惜今天人不齐,不然还可以跳跳看。”
“咱们四个都在,刚好一组,缺的那组忽略不计。来跳跳看?”
方宇墨和萧暮雪二话不说就站好了位。姚梦芽哼着节拍,四个人认认真真跳了起来。
天上月华如练,繁星如豆。苍蓝色的夜空下,波光如银的江面像一块巨型果冻,风平浪静却又深邃美丽。江边渔火点点,捕鱼人坐在船头,一袋旱烟,一杯烧酒,一碟花生米,几条咸鱼,就解了一天的疲乏。静静燃烧的烛火里,风华正茂的少年唱着欢乐的歌曲,踩着节日的节拍,跳着青春的舞步,不识愁滋味。一曲舞罢,四个人笑得东倒西歪,你说他慢了,他说她踩了他的脚。
“梦芽,你这唱歌的水平真是渐长,将来去当歌星得了。”
“我不要当歌星。我要开公司,挣很多钱给我妈。你呢?”
“我?我想当老师,子承父业,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