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娘打圆场,道:“杜丽院的茶水入不得爷的眼吧?爷想喝酒吗?小女子有一壶梅子酿,可端来泡酒水给爷尝尝。”
谢侯爷好奇地问:“戏老板也可吃酒吗?不怕伤嗓子?”
黛娘抿出一丝笑,道:“总有馋嘴的时刻,避开戏班头,拿梅子酿兑水,冲淡了酒味就能吃两口。”
原来是她的私藏啊,谢侯爷莞尔。
黛娘真去冲泡了一小杯酒水,这是她此前用青梅加上黄冰糖,再兑上米酒,腌制六个月而成的梅子酿,味道酸酸甜甜,带些酒味,醉不了人,却又解馋,实在好喝。
谢侯爷没尝过这样的新鲜玩意儿,品了一口觉着不错,慢慢悠悠竟也喝完了一整杯。
过去了两个时辰,杜丽院的客人散得差不多了,谢侯爷也打算打道回府。
临走前,黛娘和谢侯爷道谢:“多谢爷此前相救,黛娘无以为报,定将永世铭记您的恩情。”
她自然是听过郑少爷虐待侍妾的事例,被这样的恶霸盯上,谁知道能落个什么下场?
谢侯爷可不想被一个戏子惦记,忙道:“别了,你不必记着爷。”
“这怎么能行呢?小女子虽只是唱戏的下等人,可也知晓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啊……”谢侯爷想起了往事。
他摆了摆手,道:“若是真想报恩,那就把你剩下的梅子酿给爷吧。”
他随口提了一句,岂料黛娘竟没有立刻答应。
这姑娘也忒小气了吧!不过是一壶梅子酿,这也不肯给?
黛娘见谢侯爷要误会了,只小声说:“那是小女子的家私,爷若是想要便拿去吧,只一项,您别往外说,这是小女子酿的梅子酒。”
敢情她是怕戏班头知晓她偷酒吃,谢侯爷哭笑不得,道:“知晓了。”
就这般,谢侯爷把黛娘心心念念藏着的梅子酿带回了家里。
他把这梅子酿藏在寝房内,三天两头品上一杯,原本嫌弃这玩意儿磕碜,谁知道喝着喝着竟也喝得见了底儿。
谢侯爷又想起黛娘来了,台上她是名角儿,台下竟是这样怂的白兔儿,倒让人觉得有些意思。
想归想,谢侯爷也知晓和这样的戏子有牵扯,实在是有失颜面,特别是他宫里还有个当国母的妹子,一家人可不敢惹事,耽误亲妹妹的前程。
因此,谢侯爷克制自个儿将其抛之脑后了。
再后来,边关事变,谢侯爷又听令出征。
临行前,除了圣上的御宴,谢侯爷还赶赴了好几场同僚私底下的践行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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