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泄了气,听天由命,片刻后她道:“不用你来,我自己可以。”
“别叫我小名听着难受。”
姜璟笑容顷刻间淡了下去,脸涩隐隐发阴,不过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如常神色。
可即便如此,他的面部表情仍然呈现微妙的不协调。
虞枝脱鞋,没褪去外衫,直接撩开被褥在中间睡下。
她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
姜璟眼下蕴着一片阴翳,他道:“我去熄灯。”
过了一会儿,姜璟才回来,他褪去外衣,俯身道:“听话,去里面一点。”
虞枝充耳不闻,她讨厌他的语气。
见状,姜璟自有解决的法子。
他用微微泛凉的手钻进被窝,准确地捉住虞枝的腕子,虞枝用全力甩开了,然后便带着被子往里面挪。
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姜璟浅浅一笑,捻捻指腹,随后躺下,与虞枝而言,他如今无疑是洪水猛兽。
虞枝明显感觉到姜璟的气息,后背寒毛竖立。
房间内安静无比,气氛凝固。
虞枝听到姜璟轻浅的呼吸声。
突然,姜璟轻飘飘道:“我伤口疼。”声线昭示依稀的虚弱。
他伤势未好就马不停蹄来了洛阳,如今又策马回长安,一路奔波,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养伤,他的伤口不出意外裂开。
然虞枝只是冷漠无情地背对他,她幽怨地腹诽,反正死不了,疼得他得了。
虞枝感觉他动了动,警铃敲响,虞枝攥得手指泛白。
她启唇,声音沉闷地提醒他:“如果你还有良知在,就不要碰我。”
姜璟未用回应。
虞枝权当他默认了,稍微松一口气,但与姜璟睡在一起,她必须要时刻提防他,精神始终紧绷,压根就睡不着。
她僵硬地侧躺着。
没过多久,她闻到熟悉的安神香,不知不觉中阖上双目。
只是她睡得不安稳。
次日,虞枝衣裳未乱,完完整整,她竟生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是她没发现她后颈处的肉没一块是毫无瑕疵的。
上面散落隐秘而惹眼的红色印子,犹若黏腻串连的吻痕。
接下来赶路的日子,姜璟担心虞枝无聊,会和主动找话题聊天,而虞枝对姜璟是冷言冷语,偶尔出言讥讽,没给过姜璟一个好脸色。
也恰在这时,虞枝来了月信,她也不用再担心每夜与姜璟共寝时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眼看离长安越来越近,虞枝心里的恐惧更甚,她没有旁的对策,遂用委婉的言辞苦口婆心地规劝姜璟,欲意让他回头是岸。
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姜璟也不会后悔自己所作所为,他还决定继续丧尽天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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