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微是闲适散漫的,他愿意和你耗时间,像精心布下一个局等你去钻,他信奉一个逗字,时而刚,时而柔,吊足了你的胃口,再给你致命的一刀。
可花镜不同,徐心兰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果断,甚至是狠绝的女人,她不会允许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冒犯,而她会绝不手软地对付你,甚至一点转圜的余地与生机都不给你。
这不是一个她惹得起的人,寒风略过,徐心兰突然重重地抖了一下,思及花镜昨日看她的那个眼神仍有些后怕。
不管如何,徐家父女眼下是彻底没了底,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花镜与元老爷口中那个从长计议,以及他们商讨出来的结果
约莫黄昏时分,花镜与元老爷终于造访徐家,听闻此消息的徐家父女眼神复杂地彼此望了一眼,待到花镜一步一步缓慢走进的时候,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又冒了出来。
这让在场的人无论老少皆有些发冷,也许是因着这阴婺的天,或者纯粹就是因为花镜。
“花姑娘,元老爷不知你们考虑的如何?”
下人为两位贵客上了徐家最好的茶,而花镜只是端起来抿了一口后又面色无异地放了下来,她虽一个字都没说,却是再也没有喝过一口,这一举动让徐心兰瞧了去,心里是越发没底了。
正想着,花镜也朝她看了过来,那狭长的眼角一勾,越发衬得其眸光冷寂,花镜这一眼,足足将徐心兰惊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花镜这时轻轻一笑,道:
“看来我昨日那番气话把徐小姐着实吓得不轻。外公,您说的不错,我的确改改一改这个脾气了。”
元老爷轻轻笑了笑,宽慰地望了望她,对着徐家父女解释道:
“徐老爷,镜儿从小便不苟言笑生的一副凶狠模样,其实性情温和极少发怒,昨天是被微微如此任性之举气急,这才说话重了些,还望你们别介意。”
徐有为搓着手应和道:“哪里,哪里,倒是昨天我家心兰有些操之过急,对花姑娘稍有冒犯,还望您别记恨她心兰?”
徐心兰犹豫着站了出来,朝着花镜微微一欠身,怯懦地道:
“花姑娘,抱歉”
而花镜自然也是笑着的,面上一派温和模样,可徐心兰怎么会相信?一个人的可怕之处从来都不在面上花镜初初那个眼神她怎么能忘记?
一番客气话后,徐有为犹豫着问道:
“不知道元老爷您考虑地如何这门亲事”
花镜果断地道:“这门亲事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这一点我希望徐老爷您清楚明白。”
“这”徐有为登时面覆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花镜再度将目光落在徐心兰身上,她身上还未褪下的一身喜服让花镜眉头微皱,她道:
“不过此事终究有微微的责任在,我花家该负的责任绝不会推脱,若徐姑娘不介意的话,明日便随我一同回京,花家定将你在京城安顿好,寻一份好差事,吃穿总不愁,不消两年,便可将徐老爷一起接到京城。”
徐心兰有些吃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