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说元家与徐家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事实上除了元家之外,整个镇上的人对于这等巨变是着实摸不着头脑的。
前两天这徐家女还是个宽衣解带不守妇道的放□□,怎么不过两日后,却突然一跃成为元家金外孙钦点,未过门的新娘子了?
镇上的人对此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话,可却始终没个准信儿,直到第二天元家下人的请帖到手了,众人这才幡然顿悟,这元,徐两家的婚事定在了三天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却说这发了懵的可不止这些看热闹的村民,身为当事人的徐家也身处一团迷雾中。
徐心兰心里自然是窃喜的,毕竟要嫁的人是花式微,虽然过程有些坎坷,可这门亲事对□□实在是太大了可经过这几天,吃了不少亏的徐心兰也涨了不少心眼,花式微怎么会临时变卦?
他之前害得他那样苦,又怎么会
徐有为这边想到便要简单些了,这几天正因为丑闻一事搞得焦头烂额,还以为他徐有为一生的清白都要毁于一旦了,这时事情却陡然生出一丝转机,不仅能一举将自家女儿的声誉洗白,还能和元家,花家联姻
这稳赚不赔的买卖让徐有为笑开了花,就连和女儿的冷战也解除了,兴高采烈地在她耳边叨叨着,日后随着花式微回了京城可要守规矩,知分寸,当然,可不能忘了他这个老父亲
“乖女儿啊,那花式微果然是钟情于你,先前是爹错怪了你,才让你受了这么些天的苦日子,不过现在雨过天晴!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徐心兰虽仍有疑虑,听此一言面上还是浮起了得意,望着摆放了一屋子的聘礼,眸中越发光彩。
不管如何,再过三日她便要嫁给花式微了,不管他究竟安的什么心思,他花式微的枕边人注定是她
这门亲事的前一天夜里突生大雨,淅淅沥沥的连绵不绝,并不像往年冬雨那般温婉,花式微一身大红衣裳坐在屋子里一手握着温热的陶瓷小碗,窗外雨声入耳,洗尽满地铅华。
下午元老爷请来的裁缝将衣裳送来,连日从京城赶来的裁缝手艺卓绝,那衣裳做的极合身,将花式微一身颀长现地充分,他偏白的肌肤在那妖冶的红的衬托下俊美的过分,晃了众人的眼,花式微穿起来舒服,便没有脱下来,一直穿到了现在。
晏辛进来时为他换了壶热茶,彼时花式微懒懒趴在桌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连绵的雨珠,他突然叹了一声:
“那外面隐约瞧着像有个人。”
晏辛笑了笑:
“是傻姑娘,黄昏的时候便来了,见你一直忙碌着便乖巧的缩在一旁候着,你明日便要成亲了,她就算今夜这样看你一眼,也无可厚非。”
花式微哈哈大笑了一声,站起来将半掩的窗户彻底合拢,这动作让院子里瑟缩的身影一怔,花式微陡然转过身,对上晏辛略显责备的眉眼。
“式微,恭喜你。”半晌,晏辛如此说道,花式微可没从他眼里瞧出半点真心实意,果然,只听晏辛随后道:
“不过你这一场戏玩地的确过了火,我早告诫过你,你却不听。”
花式微看着他,笑眼眯眯,晏辛接着道:
“镜姐昨日便已经出发,明日一早便会到镇上。”
花式微瘪瘪嘴,修长的手指指着他:
“你这个叛徒。”
窗外,阿枝在大雨中瑟缩着身子,那扇陡然关住的窗户让她眸色一暗,终还是呆呆地转过了身子,魂不守舍地离身离开。
翌日天不亮,去后山割完草的阿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式微桥,一路上头脑酸胀昏昏欲睡,她乖乖地找了个台阶蹲下,拿出怀里小心藏着的大白馒头啃上一口,却唇干舌燥不知其味。
另外的过桥人也到了,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今日花家与徐家这门轰动全镇的婚事,其中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