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觉睡到晌午的花式微一醒来,便有下人凑上来,告诉他元老爷房里一聚,花式微懒懒应了一声,展平了修长的四肢肆意贪欢,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后,这方不急不缓地起了身,洗漱一番,去了元老爷的房间。
同样的棋盘,黑白子已然就绪,花式微随手捻起一颗棋子落子,元老爷含笑瞧他一眼,问他:
“手怎么样了?”
花式微瘪瘪嘴,将包扎地严严实实地手举给他看,半是委屈地道:
“疼。”
元老爷哈哈一笑,言语中有些无奈:
“你这孩子,从小性子便这般极致,明明最怕疼,从小到大受的伤却不少。”
花式微皱皱鼻尖,好一会儿后,元老爷又悠悠然开口:
“徐家小姐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名声被你毁了,清白也险些栽在了你身上,微微,你娘亲在世时可没有教过你这般不负责任。”
花式微点点头:“外公教训的是,此事全靠你来评断。”
他这样无所谓轻重的态度让元老爷有些乏力,可事情依然发生,他也不得不寻求一个好的法子来制止:
“外公想了一下,不如将徐心兰送到京城去,让你盏姨安排安排,依她的本事徐心兰不至于在京城过不下去,届时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算结了徐有为的一桩心事。”
说完,元老爷抬眼看了看他,花式微面色沉静如水,不痛不痒,可说出的话却犹如深水□□,威力十足:
“盏姨早就不是原来的盏姨了,何必麻烦她。”
“就算如此,还有你姐——”
“外公。”划水打断她。
他弯了那双明亮的眼,唇角微勾:
“何必再生事端?此事因我而起,便也该由我结束,两相权衡,不若由我娶了徐心兰便是。”
元老爷落子一个不稳,沉声询问:
“微微!”
花式微不再说话,继续悠然捻着棋子,待冷静后,元老爷又问了一遍:
“你可是想清楚了?”
花式微点了点头,又落了一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