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英笑而不语,伸手去搭她的脉,她却迅速把手收回,“就是受了点风,殿下不必太过忧心。”
他虽然不精通医术,但真病还是装病,不至于分辨不出。而她的言行已然出卖了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那道血痕上,对方也很快察觉到,下意识地伸手盖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荔枝,“是寺庙的狸奴,都怨我先招惹了它。”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很是勉强,但出乎意料的是,赵怀英并未多问,只是慢慢把她的手挪开,用指腹在伤口上来回摩挲。
才干涸的伤口又慢慢地涌出几滴血珠子,她吃痛低哼一声,推开他的手,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就好像在审视一件珍宝,看看有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她出来之前,已再三确认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可即便伪装得再好,心虚总是那么难以掩藏。
而他也没有半点犹豫,低下头去吻她。她想躲,对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腰身,力量悬殊,根本无法脱身。贝齿被温润的舌尖顶开,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尝到了血腥味。
尽管很淡,可他仍旧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不属于她的味道。
他神色骤变,仿佛凝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雪,异常冷峻,眉宇间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脸上又热又烫,仿佛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
她很快反应过来,双手环住他脖子,试图去吻他。
他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
“怎么了?”她声音依旧轻软,像做错了事那般不敢轻举妄动。
“你很想要?”他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探入衣裙。
“殿下不想吗?”她脸上泛起潮红,抿嘴轻哼一声,神情迷离。
她真的害怕,赵怀英已经发现了什么,也害怕他追问,只能借此搪塞过去。
“不想。”衣裙下没了动静,他看着怀里人欲仙欲死的假媚模样,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刀了陆照枝。
“殿下有心事。”她脖颈上香汗一片,整个人软得好似没有骨头那般,歪靠他怀里,伸手去抚他眉心。
“是吗?”他抓住她的手,眼笑神不笑,“我倒觉得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她身子一僵,看向他幽暗的眼眸,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哆嗦。
“不过好在,我替你想到了。”他从袖子里取出平安符,在她眼前晃了晃,嘴角扬起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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