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那呼之欲出的怒火和恨意。
果不其然,她再次奋起身反抗时,对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动作粗鲁地像是在擒杀俘虏的猎物。
鲜血腥甜一下子涌入喉腔,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试图将他推开,可对方越发变本加厉,仿佛要将她撕裂揉碎。
手腕处已经泛红,骨节生疼,她身子有些僵直发冷。
最后松开拳头,放弃了挣扎。
他的恨意,在她的身上,肆虐横行。
片刻沉寂以后,在那双破碎不堪的眼眸中,他看见了自己,停下了手。
“啪!”
她突然惊醒一般,对着眼前人,狠狠地扇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看滚烫的掌心,久久不敢相信。陆照枝的脸颊上顿时起了红肿的痕迹,他躲过她伸出来想触碰的手。
她努了努嘴,心里像被什么给掏空了一样。
尽管成亲是父母之命,彼此之间虽有些磕磕绊绊,但并未红过脸,更别说动手打他。
第二次了。
她有些震惊,已经忘了平生的第一巴掌是打了谁?
赵怀英亦或是他?她这双只会女红,习字作画的手,如今打起人来,习惯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还真是讽刺。
“三年了,陆照枝,你明明可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说?”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这笑比哭还要难听,“你就是要我难受,要我亏欠,要我痛不欲生地过一辈子,你才甘心是不是?”
他沉沉地笑了一声,“邹衡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早就被我休弃了,你现在的身份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你觉得我陆照枝已经癫狂到连一点小事都要昭告天下吗?还是你以为还可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悲戚地开口,神情落寞。
“你这话,就更有意思了,”他冷哼道,“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是啊,我回大周第一个人想见的人就是你,可我看到了什么?你和赵怀英在榻上缠绵悱恻,对着他笑,还替他挡箭,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那我陆照枝又算什么?莫说区区三年,即便是三十年,都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我陆照枝是整个大周的笑话。”他拍了拍胸口,目眦尽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