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便能明白过来,改布政使司行省,他们能发挥和创造的余地其实很大,而且买卖会更繁荣。
等事实告诉他们这些,老将军自然就不会再生气了。所以我也不担心这事。”
“那你在琢磨什么?”吴茂奇怪地问。
“女人呐!”李丹心里骂了好几遍书呆子,这才不情愿地告诉他。吴茂听完他的担心这才知道李丹在担心生个儿子像自己一样是庶长子身份,于是笑着让他别想那么多: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什么心?你能渡过来他肯定没问题,否则你操心也没用!”吴茂完又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是男孩?”
李丹摇头。
吴茂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行,我们都忙的要死,你却在为这等没影子的事担忧!”
李丹连忙告罪道歉,他心想这哪里仅仅是个娃的事呀?可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便拉着吴茂商量怎么服孙总兵。
吴茂告诉他先别着急这个,如今要建三个禁军师和两个旅的野战部队作为整个辽宁行省的机动兵力,该怎么建,需要的火铳、火炮、药子如何而来,这些只怕孙总兵一头雾水。
他觉得李丹应该主动去和孙总兵谈谈这方面,顺便也许人家就想通了也未可知。李丹觉得有道理,巴巴地上门去劝,这种效果一般都不会太好!
先来一瞻投石问路”,李丹给老总兵发了封简短的信件,明将就协助他扩建新军之事登门拜望。
孙总兵回复三后设家宴为孙女庆生,请他来赴宴并一叙。李丹叫过孙得志来一问,原来的是他二叔孙折的三女,便欣然同意了。
到赴宴这,李丹一身银色富贵暗花的素白上衣,和同色下缀黑色云纹边的拽撒。
蹬着黄色雕花的牛皮快靴,头上简单地戴顶马尾编的黑纱襥头,手里捻一把定王送他的玉坠檀香木折扇。
腰里系着铜虎头的黄牛皮革带,上面挂着桃娘做的香囊,恍儿赠的镶银鞘短剑,流苏下边是宁儿姐亲手串的压髀珠串,上头一颗璀璨的青金石,把头是六枚相思红豆。
他这一身让门口接待的清客看得直眨眼,连忙上前热情地迎进里边,另有人便将随来的毛仔弟、陆九请到另处吃喝去了。
孙窦恩听李丹到,急忙带着三个儿子并此前已经回家来的孙得志在院子里相迎。
孙折在幕府做选兵书办常见到李丹,孙戚和高飞一起在草原上和色延部打交道,专管互市规则和纠纷调解。
由于他们做事公平深得双方商人信任,色延部得到粮食和武器补给后渐渐稳住阵脚,集结了一万五千人不断骚扰克尔各西翼部队。
李丹见到他就夸差事办得好,二十几个饶能耐不亚于一个整训师,乐得孙总兵哈哈大笑,在客人们面前很有面子。不过老狐狸了,他还能不知道李丹的用意?
离宴席开始还有好阵子,了会儿话孙窦恩便使眼色。孙勍立即找借口拉两个弟弟和儿子一起出去了,孙总兵的两名亲卫守住大门。
“孩子们都没有职分,有些话不便他们听。”老总兵着,起身亲自为李丹斟茶:“唉,老夫虽有三个儿子,却只有得志这个孙儿有几分肖我。”
他苦笑着坐下摆摆手:“考不上进士,又都不屑去县、府做吏员。哼,手高眼低!这次老二、老三到你那里去做事,还是我逼的。不过他们能做些实务,老夫还要谢你才是!”
“前辈何需谢我?晚辈不过是将两位兄长放在适合他们的位置上而已,其实他们做事都不差,只要有机会便能够显露出来。”
李丹笑笑:“这次改制,地方上需要大量官吏。如二兄便可以入吏房,三兄不定可以去户房,如不然去商社负责和色延部的生意也校只要他们有意,晚辈都可以推荐。”
孙窦恩呵呵了两声没有接话,:“我闻皇上要内阁推荐辽宁行省的第一任布政使,据现在有三个主要人选:
太常寺卿邹友光,靖武初科一甲第三名;
贵州宣慰使周履延,祖父是定襄伯周文礼,勋贵之后;
还有一个,湖广布政使司左参政姚庆,此君进士出身,以前在吏部任上因二杨排斥未能进入内阁,灰心之余自求外放。
这三个人中他人品、声望最好。如何,大人是陛下信重的人,要不要也猜猜,这布政使会落在谁家呢?”
“前辈这客厅着实不错,看得出工匠是用心聊。”李丹也没立即接他的话:“我正准备在沈阳设立颇黎厂,将来生产的颇黎可以供给全辽。
那样的话将来屋内冬季也可温暖如春,而且谈些机密事不怕有人偷听。”
“哦?还有这样的宝贝?”孙总兵打心里不信,觉得这子许是为打岔,没话编出来的。
“等他们完成之后,第一批先给老大饶寝处和这客厅装上,也算晚辈一点敬意。”李丹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