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口的大爷拿着打喇叭催促磨磨唧唧的旅客赶紧登船。褚琛抹了把脸,表情又是焕然一新,“有些话我不敢对他说,他自己的身体我做不了主。但是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啊,一物降一物,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个契机,你让他做出改变了,挺好的。”
扶曜却摇头,“我现在不想让他变了。”
褚琛耸了耸肩,边笑边往检票口走,他跟扶曜挥手,“你俩慢慢掰扯去吧,回见。”
“再见。”
扶曜刚才咳猛了,现在往下咽,满嘴血腥味,冲得双眼通红。他翻来覆去地想那些事情,整个人失魂落魄,再抬起头,已经回到水云湾了。
温雾屿起床了在,在院子里逗狗。旺财撒着欢跑,指哪儿打哪儿,它在温雾屿地授意下,把胡萝卜地捣得惨不忍睹。
扶曜觉得这场面很美好,舒适圈也有舒适圈的好处。
“雾屿——”扶曜叫了一声。
温雾屿闻声回头,眼睛被日光闪了一下,半阖不争显得尤其迷茫,“阿曜?”
扶曜没有应答,他加快加不,几乎要跑起来。他们好像隔了千山万水,终于走到彼此身边,扶曜捧起温雾屿的脸,默不作声,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不带有任何情欲索取的吻,带着最纯粹的爱意,把彼此的气息牢牢裹住。
温雾屿喘不上气,‘唔’了一声,扶曜意犹未尽,稍稍拉开些距离。
“哥,你怎么了?”温雾屿问
“没事,”扶曜眨眨眼,说:“我想你了。”
温雾屿愣了愣,了然一瞬,笑着拍扶曜的背,“嗯,我也想你了。”
扶曜还想问他,很黏糊,“吃饭了吗?”
“吃了一点,不饿,”温雾屿踮起脚尖,在扶曜的唇角轻啄,“老褚呢?”
“走了。”
“没骂我吧?”
扶曜说没有。
这个话题温雾屿一带而过,又说:“刚才爷爷打电话过来,问你有没有空,他让我们晚上回老屋吃饭,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