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点头,却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我身边伺候的人,你倒是比我来的熟啊。”
林贵听了,嘿嘿一笑,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说道:“三少奶奶,奴才也就和双翠比较熟一点。奴才,奴才还想讨您个恩典呢。”
“什么恩典?”临清佯装不解。
林贵忙跪下去磕头:“三少奶奶,奴才求您将双翠赏了奴才吧。”
可算等到他说了。临清笑道:“双翠可不是物事,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等我问了再做打算。只是怕你只不过是一时间的热度罢了,这事先缓缓,看看你的表现。”
林贵有些失望,临清算是婉言谢绝了自己。但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却给了自己的希望。他连忙磕头:“奴才定不让三少奶奶失望。”
傅三晚间就醒了过来。临清睡地极浅,瞬间就醒了。傅三说背上有些疼,想趴着睡。临清小心翼翼地将他翻了个身,又伺候他喝水之类的。
第二日,那温家太太又带了温小姐来转了一圈。
又过了两天,傅三可以下来走动了,他就要求上路。临清想着他的伤,劝他等身子再好点再走。傅三本也是强打的精神,听了她的话,就回床上去休息了。临清想着让林贵去买几套成衣来,就去找林贵交代了。
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她心里疑惑,眉眼间更是沉了些,走上去,推开了门。随着那门开的吱嘎声,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尖叫。临清走进来,看到那温小姐从床边站了起来,手上的绢子飘落了下来。
临清沉了眼走进去,看了这温小姐一眼,只见她满脸通红。临清当下心里明白:哪怕是这温小姐有些什么念想,那也是未遂。当下临清就一字一句地道:“不知道温小姐跑到我与夫君的房里来,是有何事?”
那温小姐顿时觉得羞愧不已,连忙提了裙子就走,走出门的还是还绊了一下。
临清自己去打了一盆热水,将傅三的手和脸都仔细地擦了。第三遍擦他额头的时候,傅三突然睁了样看着她,有些无奈地说:“她没有碰到我。”
“要是可以,我还要把这被褥换了呢。她还坐过的。”临清见他醒了,没好气地说。
傅三吃吃地笑着:“那这房子还是她住过的,要不要拆了?”他笑着,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有些痛楚。
临清哑然,默然地帮他擦了手,心情却好了许多。
又过了两天,临清就和傅三收拾东西走了。他们去正厅找那老爷太太说话之时,却不料,那老爷直接对傅三道:“这位公子,虽然你已经有家室。但是我们在你有姓名之危之时收留了你,我的小女儿也时常来照拂你。我不介意你的家室,将我的女儿娶为平妻也就是了。”
这可,真直接。临清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傅三。这个常年在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还是这么的翩翩佳公子,也难怪了。
傅三义正词严地道:“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的家里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是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也未曾有过平妻之言。再说温乡绅您的女儿自是尊贵,在下不敢高攀。多谢温乡绅连日来的照顾。”
“别不识好歹。我的女儿哪点比不上你,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那温太太顿时开了口。
临清皱了皱眉。她之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真回了古代才知道,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宦之家,虽然也有丫鬟在房里,但是却是不怎么纳妾的,最多也就一两个,什么十八房小妾是真没有的。要说最喜欢纳妾的,那些酸臭的士大夫们倒是乐此不疲。
傅三的脸色充满了坚毅:“恕在下不能接受。告辞!”说着,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直接转身就走。
临清跟了上去,给林贵使了个眼色。林贵聪明,手上的包袱突然间散了开来。他连忙去收拾,特意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露了出来,然后又慌忙捡起,生怕人瞧见一样地说:“这可不能丢,这可是爷和奶奶的大媒。”声音不大不好正好让他们听见。
那屋子里的人都呆了。等他们离开后,那太太才问老爷道:“那是什么!”
老爷这才有些后悔了。这样气度的人怎么可能瞧地上自己的女儿。他白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那是圣旨!”
那温太太瞬间一脑门的汗,才知道那两人是非富即贵,还在心里暗暗地叹息:要是自己的女婿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