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算了吗?他能放过何颍吗?
他也不能,他做不到。
程隽礼用力揉了揉眉骨,出生至今三十二年里,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进退两难过,一边是他最爱的小姑娘,一边是未能尽孝的妈妈。
他独自在办公室里坐到暮色四合,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抽过的烟头已经堆满整个烟灰缸。
却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上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到了晚上也依然看不透。
程隽礼拿上外套,他直接开车去了boonel,酒入愁肠也许不能解忧,至少可以短暂地忘记,他才不用睁着眼去想,到底该选哪条路。
吧台的服务生把他的存酒拿出来开了,给面前阴着脸的程董事长倒上了一杯。
但他喝得太快了,服务生举着酒瓶也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该倒不倒。
程隽礼把酒杯往前推了推,“我没有喊停,你就一直倒。”
服务生将将倒完三瓶白兰地的时候,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就照程公子今晚这个架势喝下去,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火葬场。
这夜场是小丁总开的,如果程董在这里出点什么事,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换了个人给程隽礼倒酒,很快走到后台打电话报信。
丁牧影正开车送黎汀回云月居,“你先慢慢给他倒,我二十分钟后到。”
黎汀茫茫然地看向他,“出什么事了你还要亲自去?”
“程隽礼不要命似的在夜场喝酒,我得把他安然无恙地送回家去。”丁牧影皱了皱眉。
黎汀一听立马竖起耳朵,“是不是姜枝的离婚协议闹得?”
丁牧影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不至于吧,他要不想离,姜枝又能怎么样?”?
第67章
插pter67
黎汀最近和姜枝有了些患难与共的情谊,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听见丁牧影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很不舒服。
她嘟嘟嚷嚷地解开了安全带,“凭什么程隽礼不同意,姜枝就拿他没办法了?民政局他们家开的?”
丁牧影捏了捏她的脸,“嘿,我说句实话你还替你姐们儿不高兴上了?”
“倒不是说民政局是他们家开的,以程隽礼在申城的地位,想办成什么事都不难,更何况只是拖着不离婚这种小事。”丁牧影解释道,“老家儿说了,这烈女怕缠郎,虽然老程那种冷淡性子做不来缠郎,但他偏不签字,姜枝总不至于有胆子摁着他的手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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