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买了点。”
姜枝一时无语凝噎。
这是随便买了点?
那一瞬间她刻在血脉里的挥霍基因狠狠动了动。
姜枝跪坐在地毯上,她内心有强烈的冲动想把这些包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儿的叫,但碍于端了多年的架子。
她只在心里悸动了一回就算了,眼神淡淡扫过这些橙色盒子,就面色如常地坐回了餐桌前。
没办法。
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能装。
程隽礼当然知道他太太是什么德行,也乐得陪她演这场故作镇定的戏码。
侍应生倒上两杯酒,“这是程董点的,来自南非的老藤白诗南,口感非常丰富。”
姜枝轻晃了晃,鼻尖凑近一闻,“有股淡淡的白花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程隽礼浅尝了一口便放下,“轻微冰镇至10摄氏度,则口感达到最佳,最好不用醒酒器,这还是当年你告诉我的。”
那年姜枝去南非旅行,回程时给程隽礼带了一瓶白诗南当礼物,郑重告诉他该怎么喝,心里也期待着未婚夫邀她共进晚餐。
然而她始终没等到,同样年份的一瓶酒在过了世事的起承转合之后,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那些从始至终斩不断的不甘和悔恨,最终也会湮灭在黄浦江的秋风里。
酒酣情炙。
姜枝东倒西歪地倚靠在程隽礼的怀里,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清澈透亮的眸子里也浸染上了醉意。
程隽礼伸手拨开她鬓边的碎发,情难自禁地急切吻上了她的脸颊。
良久。
姜枝终于在情迷意乱中回过神。
她轻轻撤离他几分距离,扶住程隽礼的肩头嗔怪,“你干嘛呀?咱们说说话不好吗?不许乱动。”
程隽礼的唇畔仍自游离在她的耳际,“你想要说些什么,就这样说不好吗?”
姜枝眯上双眼,声音有些颤抖,“不……好。”
她死死抱住程隽礼,把头埋在了他颈侧,制止了他下面的动作。
姜枝斜抱着他,声音软软糯糯,“老公。”
程隽礼压着嗓子“嗯?”了一句。
她又委委屈屈地说,“下午我在学校,听见别人说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还言之凿凿的。”
姜枝是不是亲生女儿,程隽礼心里自然有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