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傍晚,我如常去砍柴。有时候我会上山,有时候我会下山腰砍,偏偏那天我到了山腰下。砍着砍着,我瞄见一个年轻人往上山的方向去,我当时没有多想,继续砍柴。”
“没多久,似乎又有一个人上山,这次我没望清这个人的外貌,只是依稀望见那个人的衣服挺好的,不像我们和第一个上山的人那样简朴。”
“谁知道第二天一批人上山来喊着某个名字,我们一时好奇去打听。后来有人发现一具尸体曝尸荒野,于是去报官。我告诉狗官我瞧见上山的两个人,到今天他居然不信还指控我才是凶手!”
燕瑶回忆今早王大人透露的只言片语。“第一个上山的人就是叫陈小伙?”
“嗯,狗官说他是姓陈。”
“王大人说陈小伙的家人和邻里作证,陈小伙没有上山,王大人有带你去指认陈小伙的外貌吗?”
“有。虽然匆匆一瞥,但我清晰记得陈小伙走路一拐一拐的,认人的时候我认出这一点。”
燕珩听着眉头深锁,“你只是认出他是瘸子,但容貌呢?难道西城县只有一个瘸子?”
道灵子瞬时低头,“容貌确实印象不深。”
众人不禁有些泄气。
为了集齐药材,燕瑶提起精神。“死者的家人呢?停放在哪?”
白水道人竟异常清楚,“牛家就住在不远,他们把尸体下葬了。过两天是死者的头七,牛家会举行祭祀。”
“师父就是牛家聘请的下葬和祭祀道士。”
兜兜转转,原来案情的关键人物就在眼前,他们按捺兴奋之色。
“白水道长能不能带我们混入牛家?我们需要向牛家打听些线索。”
白水道人爽快地答应。“没问题,牛家的家主很相信神鬼、风水相术之事,我告诉他你们是贫道的同门,他无任欢迎。”
“风水?”他们一致看向风雪隐。
风雪隐心感不妙。
宛舒搭上风雪隐的肩膀,笑脸灿若日月。“阿隐,这次你和白水道长可是关键人物,成败和社稷兴亡靠你们了。”
燕珩连忙帮腔:“阿隐,你需要什么准备尽管开口。需不需要道袍?我马上去准备一件。”
风雪隐冷汗直流,言下之意要他装神棍是吧……
他倒是要提出一个条件。阴暗的牢房遮盖他脸颊的绯红,“不需要道袍,但我需要一个人打下手。燕二姑娘,你愿意假扮我的师妹吗?”
宛舒和燕珩一愣,“我们也可以打下手,我们很能干的。”
“不不不,”白水道人急忙替风雪隐解释:“若有‘师妹’随行,更能打消牛家的提防。”
他们不约而同注视白水道人。
白水道人深谙此道呢。
“好,小女子高攀一次,当风大……大哥的师妹。”
风雪隐微羞。
“那我和阿珩干什么?”
“你们可以假扮师父的徒弟。”道灵子提议,“牛家没见过二师弟、三师弟和四师弟。”
貌似挺好玩,宛舒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