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水道长等人求见!”
窄小的衙门处,王大人正来回踱步思考案情。他于心不安,于心不忍,尝试再理一理线索寻找真凶。
对于白水道人求见,他意料之中。但意料之外的是,跟白水道人来的又是那群外乡人。
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王大人面对敷衍行礼的众人大度宽恕。“白水道长,你带他们来为何事?”
“回大人,贫道来探望徒弟道灵子。”
王大人凝望头顶的“公正廉明”的牌匾一会,发现白水道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就这样?”
他挑眉打量那群毛头小子,不信他们跟来就为探望。
奈何白水道人点头称是。
王大人指着宛舒他们质疑:“他们呢?也来探望道灵子?本官不信一群外乡人跟道灵子有所交集。”
“此言差矣。”宛舒负手而立,审视这座小衙门的目光隐含睥睨之色。“昨夜草民等留宿寿灵观,与众道长相谈甚欢。相遇即是缘分,草民等探望道灵子道长理所当然。”
王大人越看这小子不顺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明明自己是县令,那小子却一副看不起的意味,王大人感觉遭受侮辱。
“道灵子乃命案嫌疑人,不可探望。”
没想到宛舒笑意更浓。“大人已经升堂判定道灵子道长的罪行了?”
“没有。”王大人不情不愿地否认。
“大人有实质证据证明道灵子道长与凶案关系密切?”
“暂没。”他一字一顿,瞪视宛舒。
“根据后宋律例,未定罪者属嫌疑犯人,亲友有权探望。除非重犯,否则不得封闭监禁。”
王大人气愤甩袖,“来人,带他们去牢房。”
宛舒回头,得意地朝己方眨眨眼睛。
这里的牢房不及顺天府的一半,阴暗狭窄,狱卒粗鄙。两个狱卒有意无意地盯着燕瑶看,宛舒的一张冷脸堵着他们的视野。
两人自讨没趣,带他们到道灵子的牢房。
仍穿灰蓝道袍的道灵子蜷缩角落,白水道人险些老泪纵横。
“师父?你们?怎么来了?”道灵子激动地站起来,竟不敢上前。“师父,徒儿有辱寿灵观的名声!徒儿……徒儿不配这道号……”
白水道人沉沉地叹气,“道灵子,为师相信你不会杀人,所以为师带能帮你的人来了。”
道灵子愣愣地注视宛舒等人,不可置信他们能帮助自己。
“师父,我们无权无势斗不过那个狗官。算了,别连累无辜的客人。”
“道灵子道长,你何尝不是无辜?”燕瑶嗓音清冷。“除非你就是凶手,你甘愿投案自首。”
“不!我没有杀人!”他冲口而出,随即极力平复情绪。“我没有杀人,可是那个狗官不相信。真是报应,昨天我冤枉小师弟,今天轮到我被冤枉,报应。”
燕瑶扫视他的头顶。“真相如何,就需要道灵子道长提供你知道的所有线索。”
道灵子看向白水道人,后者点头示意其说出来。
道灵子深呼吸一口气,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