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们放了一盏酒精灯在地上,灯上吐着上蓝下黄的火焰,然后其中一个人跪坐在旁边,拿着一个勺子,伸到火舌上前后轻轻移动,应是在烤着勺中所盛之物,手法熟练。
另一个人从一个收纳箱中捣腾出一支新的一次性医用针管,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了包装,一边还哼着小曲。
这种场景,巢闻在电影里见过。
如若不出意料,这两个人是在“煮药”。
看到这一幕,巢闻双手握拳,脸色一白。
当针管被灌入“药”汁,“煮药”的那个人把针拿了过来,另一个人给他打下手,拿了条带子给巢闻的胳膊系上,方便找血管。
看着针头越来越近,巢闻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把两人吓了一跳,差点把针管都掉地上。
铁链撞击得柱杆哐啷哐啷直响,巢闻发出闷闷的嘶吼,如同愤怒的困兽。
“把他给按住!”
武子和打下手的那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将巢闻制住,此时又有一人吃完面出来,跑来帮忙。
一声声低吼自巢闻胸腔内发出,他的眼角发红,瞠目欲裂。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得不走上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路!
为什么!
为什么!
不!
不!!!
……
然而最后,冰冷的针头还是刺破了他的皮肤。
白色带粉末的液体,就这样一点点,经由恶魔的手指,注射进他的血肉。
巢闻脸上的狠厉透出几分绝望来。
陈倩被安置在了侯家名下的一家私人医院里。
轻微的脑震荡,身上软组织挫伤,左手骨折。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办好入院手续后,陈倩住进了高级单人病房,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她有些惶恐道:“熙姐,我受的都是小伤,没必要住这么好的病房……”
梁熙为她掖好被角:“没事的,反正是侯彦霖做东,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
“可是我……”陈倩眼眶泛红,“我没有保护好闻哥,没能更早发现‘谢洋’的不对劲……我……我实在是不能受这么好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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